第100章

布鲁斯放下手柄转身看坐在旁边的小丑“今天你想做什么？”

“嗯……犯罪？”小丑瞥到布鲁斯听到这句话后皱起的眉毛，低笑着拉长语调说道“或者……”

注意到他说或者时布鲁斯有些期待的眼神，小丑笑眯眯接下去“犯罪。”

“拜托，长时间重复做一件事你不会感到无趣吗？”布鲁斯语气严肃，仿佛不可置信小丑居然会活的像他认为的那么无聊。

布鲁斯或许会容忍小丑犯罪，但蝙蝠侠可不会允许任何犯罪出现在他面前。

“嗯？谁说是重复做一件事？有时候是我一个人去炸哥谭市政府的大楼然后和蝙蝠侠度过美好的夜晚。

有时候是我和哈莉一起去找抢个珠宝店，然后和美丽的钻石小姐们约会，这自然是不一样的。”小丑语气十分认真的辩解道

“好吧好吧，那你想不想干点不是犯罪却比犯罪更好玩的？”布鲁斯询问

布鲁斯的话让小丑产生了较为浓厚的兴趣，不应该说是好奇才对，小丑好奇蝙蝠侠会怎么样说服自己不去犯罪。黑暗骑士可从不在白天现身。

“什么？”小丑压着语气中的疑惑问道

布鲁斯十分绅士的摊开一只手的手掌。“想不想和哥谭市最有钱的男人来一场浪漫的约会呢？”布鲁斯勾着嘴角，注视着小丑面容的眼中像是蓄谋已久的光芒。

小丑被他逗乐了，他舔了舔嘴角把一只手放在布鲁斯的手心里道“你可是除了蝙蝠侠外第一个约到小丑的人。”

“我的荣幸。”布鲁斯微笑

为了让这场约定顺利进行而不是半路上被人认出小丑的身份尖叫着报警或者被小丑打爆脑袋，布鲁斯特地请求小丑道“换身衣服怎么样？你标志性的紫色燕尾服会让人破坏我们的约会。”

“哈？把那些人的脑袋爆掉不就好了？”小丑不满的音调

果然，让小丑想的话唯一的就是爆点别人的脑袋。

“就当是我的拜托。”布鲁斯

“好吧好吧，既然是你强烈拜托的话，我就勉强满足你一下。”小丑摆摆手

布鲁斯得到小丑的同意后立刻吩咐酒店的人把自己之前选好的衣服送到他房间来，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包括小丑会有的反应。

如果小丑对他没感觉他或许已经被他爆掉头了，幸运的是小丑对自己有感觉不是吗？他们之间形成了某种平衡。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赌博，蝙蝠侠是个擅长用生命赌博的人，蝙蝠侠迷恋生死之前徘徊的刺激感，原本属于蝙蝠侠一部分的布鲁斯自然也不会差。

一分钟后，小丑盯着布鲁斯的绿眸中充满了震惊，小丑嫌弃的从布鲁斯手里拎过衣物。

“你确定我要穿这个？”小丑语气可以说是相当不情愿了，又瞥了眼布鲁斯，期望在对方脸上看到除了确定外不一样的表情。

布鲁斯点头。

“emmmm……好吧。谁让我宠你呢。”小丑极快的翻了个白眼。

布鲁斯拿给自己的衣物其实并不是多难看，是一件色调偏绿的格子高领毛衣和一条黑色的牛仔裤，只是这种朴素的感觉一点都不符合小丑夸张的风格。

布鲁斯应该至少给他选一条紫色的牛仔裤才行嘛，那才符合小丑风骚的气质。

小丑背对着布鲁斯褪下紫色的马甲连同衬衫一起丢在地上毫不介意有外人在的情况下几乎算是毫无防备的露出自己白皙的背和比起美国人纤细不少的腰肢。

布鲁斯也几乎是不自觉的屏住呼吸才压制着心中的野兽，但他的目光几乎是放肆的放在小丑身上，他极好的视力注意到对方身上遍布背后几乎已经快微不可见的肉色伤疤。

布鲁斯很想问对方那些伤口是从哪儿来的？他成为小丑最多一年时间，成为丑客两个月时间怎么会弄出那么多伤口，但他又想起他现在是个无能的花花公子，只是个花花公子。

至少在‘小丑’面前他是花花公子布鲁斯，但是其实他们各自都清楚对方不简单的底细。

布鲁斯视线随着脊椎线不断向下最后到小丑被裤子遮住的地方，他突然想起之前帮助复仇者和伊一起潜入九头蛇基地时在通风管道里发生的事情。

伊很‘讨厌’布鲁斯，但是小丑却意外地喜欢布鲁斯，这是一种病态的自相矛盾。

伊自然知道布鲁斯在自己身后肆无忌惮打量自己的目光，但是这又怎么样？花花公子布鲁斯可不敢对小丑动手动脚。

小丑几乎没有受到布鲁斯视线影响的脱下了包裹着他修长双腿的金色条纹的紫色西装裤，露出可以让他自己引以为傲的长腿以及被……以黑色底黄色椭圆里嵌着蝙蝠模样的短裤包裹着的翘臀。

布鲁斯的视线更加热情的盯着小丑火辣的臀部，小丑微微偏头看着布鲁斯似笑非笑“好看？”

“的确好看。”布鲁斯诚实的点头，以小丑的放荡程度会不会像他平时不停向蝙蝠侠表白那样邀请自己做些什么？或许今天的约会可以直接改成室内约会。

听到布鲁斯毫不掩饰的称赞，小丑微笑了一下“当然好看，我以此为傲。”说着就开始穿裤子。

布鲁斯有些郁闷，这和他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恋爱真的会摧毁人的智商，他居然觉得小丑的自恋很可爱。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松，如果是阿福看到了他脸上真切的表情不知得多惊讶，毕竟他已经沉闷来就了。

从布鲁斯外出归来学的一身战斗技艺怀着改变哥谭市的斗志热血沸腾的回来，到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受极摧残。

在他无数次和罪犯们斗争的过程中，他终于发现哥谭市并不是像他以为的那样被黑暗腐蚀，他原以为只要清除所有黑暗哥谭市就会迎来光明。

后来，布鲁斯发现哥谭就是黑暗，哥谭随着黑暗而生，哥谭永远不会赢来属于他的光明，因为他吞噬光明厌恶光明。

曾经的双面人，他的好友，想要成为哥谭的光明骑士，最终却被拖向深渊，走向灭亡。

布鲁斯决定改变方法，他成为了黑暗骑士，既然无法让他的城市获得光明，那么就用黑暗来击败黑暗，一次又一次的，不断地。

他的身体伤痕累累、他的心亦是如此，但是布鲁斯不能放松，一旦放松铜墙铁壁的堡垒就会瞬间湮灭。

他的努力也仅仅只能获得哥谭地下勉强的平衡而已，只有不断的去斩除罪犯才勉强获得的平衡。

而如今他居然在一名罪犯面前，还是他的老对手，犯罪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破戒杀人的小丑面前如此放松。

爱和恨是同样的东西，蝙蝠侠曾经有多讨厌小丑现在布鲁斯就有多喜欢小丑。

它们总是互相存在的，幸好这不是一份单方面的感情，如果能维持下去他或许能改变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