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醒了?”

发觉对方不再热情地痴缠自己, 秦征右手用力, 不容拒绝地将青年困在自己怀中。

腿边传来异样且火热的触感, 季岚川闭眼微微侧头, 完全不敢去瞧对方此时动情的模样,两人离得太近, 他甚至能听清彼此节奏急促的心跳。

舌尖尝到一点腥甜, 记得自己体质的秦征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箭在弦上, 他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对方。

“乖一点, 嗯?”

不急不缓地吻着青年轻抿的唇缝,秦征暗示般地用动作催促对方张嘴, 季岚川动弹不得又被亲得腿软,刚褪去粉意的侧脸霎时又染上一层红霞。

这一晚, 忙着“治病”的两人没有再从卧室出来,楼下香气扑鼻的晚饭无人问津,张妈心里却欣慰地乐开了花。

翌日, 吃了个半饱的秦三爷在初秋的晨光中准时醒来, 抬手按掉只响了一声的闹钟,他抱住蜷缩在自己怀中的青年, 敏锐地发现对方正在装睡。

昨晚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

尽管之前的“互帮互助”进行得非常顺利,可在用手丈量过男人那明显超标的尺寸后,青年便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下去, 对方水漫金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惊天的阵仗, 顿时浇灭了秦三爷的一腔火气。

好不容易将人哄睡,稍有洁癖的秦征又轻手轻脚找来热毛巾替对方清洁,主卧里没有青年的睡衣,打扫完“战场”的秦三爷,只能找来自己的浴袍给对方穿上。

“蠢兔子。”

报复性地捏住青年的鼻尖,秦征早就发觉这人的眼珠在不明显地乱转,见对方还是不肯睁眼,他便低头咬住那微微肿起的唇瓣。

“……唔!”

被男人一个缠绵的早安吻夺走呼吸,还没做好心理建设的季岚川认命睁眼,正巧看到对方眼底那个小小的自己。

漂亮的凤眸红肿不堪,季岚川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为什么会傻兮兮地哭个不停,原本只是想让秦征心软收手,可在听到对方温柔低沉的诱哄之后,他便再也控制不住心中委屈的情绪——

那么大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自己娇气!

……不过,昨晚前半段的滋味好像是很不错,

脑海里闪过某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季岚川偷偷用眼睛瞄了瞄对方藏在被子里的下半身,秦征看得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又在青年的唇上亲了几下。

“痒。”

不想将一整天都浪费在床上,季岚川灵巧地翻身逃跑,准备偷溜回房换衣服洗漱,偏生他身上的浴袍极大,长长的腰带拖在地上,差点没让青年摔一个跟头。

闷笑出声,穿着全套睡衣的总裁爸爸下床拽住对方,细心地替青年整理好衣领和腰带,有意无意地在那小巧的锁骨上摩挲一下,秦征动作自然地将人推向浴室:“就在这儿洗,我不会偷看。”

狐疑地回身盯住对方,季岚川表示他对这话的可信度十分怀疑。

视线一寸一寸地在青年身上扫过,男人似笑非笑地挑眉:“你身上还有哪一处我没看过?”

“砰!”

浴室房门被用力关上,季岚川耳根通红,只觉得某位总裁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

坐在老宅的餐桌前,黑发青年盯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红鸡蛋不知所措,虽然他知道自己昨晚睡在主卧的事情八成瞒不过去,但张妈的动作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

而且,他和秦征明明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没法将这种私密事对他人解释,沐浴在张妈郑叔慈爱目光下的季岚川,只得硬着头皮认下自己被吃掉的事实,偏偏某个老男人恶趣味爆棚,不仅不帮忙解围,还倚在一边欣赏青年难得的羞窘。

注意到对方正在努力藏起自己的脚丫,秦征慢悠悠地替青年剥着鸡蛋:“今天怎么记得穿袜子了?”

明知故问!

凶巴巴地瞪了对方一眼,季岚川简直没眼看自己那遍布吻痕的脚踝,这要是不拿高帮袜遮住,他平时还怎么见人?

“这是为了让你记住好好穿鞋袜的重要性,”一本正经地解释着自己的痴汉行为,秦征将白嫩的鸡蛋放进青年碗中,“以后不许光着脚在家乱跑,嗯?”

不仅仅是怕对方着凉生病,他也不喜欢那片风光被旁人看去。

没有应声,季岚川愤愤地咬下一口蛋白、权当自己是在咬某人的肌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被自然打破,看着青年仓鼠般鼓起的脸颊,秦征轻笑一声:“以后就搬到主卧住吧。”

“咳!”同居生活来得太急太快,季岚川被食物呛住,连忙喝了一大口温水。

搬到主卧……

虽说从字面意义上来说,两人早已处于“同居”状态许久,但因为秦宅面积太大的缘故,自己和秦征其实更像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室友。

以往还能仗着回房撩完就溜,可若是搬去主卧、他就真是跑都没地方跑……

“浴室旁边有个衣帽间,你可以把自己锁在里面,”猜出青年纷乱的心思,秦征淡定地开口,“放心,我不会每天都闹你。”

——只要你能忍住不伸爪撩拨。

完全听不到男人心中的补充,得到保证的小兔子狡黠地眨了眨眼:“那您得把衣帽间的钥匙给我。”

这个鬼灵精。

点了点头,确信自己不会让对方有机会躲进去的秦征假装无奈地应声,果然从青年脸上收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对了,”突然想起尚有正事未办,季岚川放下勺子说道,“我这里有个手机号码,还得麻烦方文去仔细查查。”

天师间斗法常常会对彼此的气机互有感应,昨晚他破掉桃花杀阵,已经在对方那里留下印象,不想再用术法追踪打草惊蛇,季岚川便决定用最普通的方式去查探那人的底细。

想起昨晚青年热情却难受的反常,秦征眉头微蹙:“是什么人?”

“一个能力尚可的同行,”回忆着余菲说过的话,季岚川不确定道,“好像是个叫许道生的男人。”

在这个玄学不成体系的世界,对方竟能利用黎世坤羊刃桃花的命格布置出一个断财夺运的致命杀阵,抛开善恶不提,这人在天师一道上可谓是极有天赋。

如果没有季岚川出手,配有桃木吊坠的余菲必定能入主黎家,而后分走对方的大半财产。

虽然年纪轻轻就会守寡丧夫,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余菲也算实现了自己嫁入豪门的愿望。

“这种术法很常见吗?”听完青年的讲述,秦征很快便意识到其中潜藏的危机,如此防不胜防的手段,的确会让普通人感到心惊。

“怎么会?”咽下最后一口小菜,季岚川认认真真地和对方解释,“多行不义必自毙,黎世坤会中招主要还是因为他背了太多情债,若是换做三爷您,再来十个挂满吊坠的余菲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