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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疑惑:“为什么给我开抗焦虑药?”

“过去的部分涌上来的时候,过去的情绪和身体记忆会让你意识模糊,那些记忆、疼痛和情绪会增加焦虑,我想氯硝西泮可以有一些帮助,也可以让你睡得更好一些,它或许对惊恐发作也有效。但是你要早点习惯这个药,如果你吃得太多,会影响你的工作。”

“好吧,六个月。”

“是的。记住你可以在有需要的时候随时打电话,不用等到咨询的时候。”

晚上回到家后,我瘫倒在沙发上,我太累了,甚至无法与大卫讲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我与萨默医生的决定。

第二天,当我有力气与他说这些时,大卫很担忧。他同意留在家里、一直工作比去住院要好,但我们的保险只能支付一年五十次的咨询费用,但我早已远远超过这个数量了,大卫已经第三次用我们的积蓄支付咨询费用了。大卫提议我们可不可以每个月向萨默医生支付一定数量的费用,等到后期我不再与他做这么多咨询时,这些钱就可以填补之前的费用了。

我看得出大卫多么紧张我们为不时之需存下来的钱,但对于我来说,现在已经是需要用的时候了。“如果对你来说实在无法接受,我可以借出我的退休金来,大卫,我无法跟萨默医生说现在少付他费用的事,我们有钱,我觉得我们应该付全款,我不想因此影响我们之间的咨访关系。”

大卫无奈地同意再拿我们的积蓄出来,但我想他很不喜欢这样。那一刻,我对大卫的不信任更多了,我很怕对他而言,金钱比我的需要更重要。

第二天早上我去了萨默医生的办公室,开始实行每天两次咨询以及服药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