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4/4页)

“她想去巴黎,但是,她又不能一个人去。她说她以为这样对他有好处哩!”

“怎么有这么蠢到家的人。她怎么不同自己的朋友去呢?比如说你?”他含糊其词地说这句话。“比如我?为什么是我?”他仔细地在镜子中端详自己的脸,在颧骨抹上一大片肥皂泡。“真是一张诚实的脸啊。哪个女人看见这张脸不觉得心底踏实?”

“她又没见过你这张脸。”

“她看过就好了。所有女人都应该看看。应该将这张脸投射到全国上下每块电影荧幕上。应该给每个离开圣坛的女人发一张这张脸的照片。母亲应该告诉女儿这张脸。我的儿啊。”他用剃须刀指着我,“带着这张脸去西部吧,和祖国一起成长。”

他弯下腰,就着脸盆,用冷水冲洗了脸,抹上一些酒精,然后对着镜子仔细看自己,往下拉了拉他那长长的上嘴唇。

“老天啊,”他说,“好一张威严的脸啊!”他盯着镜子看自己。

“至于罗伯特·科恩,”比尔说,“他让我倒胃口,他可以去死了,他待在这里,我真是开心坏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同他一起去钓鱼了。”

“你说得真他妈太对了。”

“我们就要去钓鳟鱼了。我们马上就要去伊拉提河钓鳟鱼了。我们今天中午要一醉方休,才不枉来这美酒之乡一趟,然后再踏上美妙的汽车之旅。”

“走啦!我们去伊鲁弗拉,准备开动吃饭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