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今年三十三,想要个孩子和老婆,有问题吗?(第3/3页)

她太干净了,像张白纸。

而唐诗,万万没想到周景年会是这种决定。

她忘了哭泣,呆呆的看着周景年,眼底看不见任何神采和颜色。

忽然,她笑了,笑的凄美看好。

“你让我生?”她问,继而是噙泪苦笑,音色极轻,颤抖着:“我问你,生出来怎么养?”

周景年:“我养。”

“你养?”唐诗闻言首次放声大笑,所有苦涩皆以反面形式发泄而出,她发了狠,说:“它以后是什么身份你心知肚明,你让我怎么生?难道生出来让它和你一样当周家的私生子?那等身份其中的滋味和艰难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周景年眼底刹那掀起暗涌。

私生子,与他而言是个不能提的话题。

唐诗从未像如此这般强势过,其实她一点都不强势,但与她之前的状态对比,如今的她像吃了熊心豹子胆。

一边是唐氏和父亲,一边是她腹中的孩子,为了血亲她不得不拼。

她想保住唐氏和父亲,就得放弃这个孩子;想带着孩子逃走,那么唐氏和父亲都得替她付出代价,这是道不得不做的选择题。

可周景年让她生?

“生下来……那它就是周家的私生子,它以后的日子该有多难熬你知道吗?”

唐诗泪眼婆娑的望着周景年。

“等以后,我在你的世界中销声匿迹,而我的孩子顶着私生子的帽子孤零零的留在周家,路过的每个人都要骂他一句私生子,你想想那画面难道不会为它心疼吗?”

她疼,疼的说不出话。

“你也许不会疼,可我会……”唐诗抬眼望着面前的男人,满面都是泪水,像抓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哽咽着:“要怀它十月的人是我,生它的是我,它身上的每一寸都是从我身上活生生剥离下的肉,我是它母亲,它过得不好我会心疼,我会疼啊周景年……”

周景年蹲在唐诗面前,望着她红肿的双眼,他眉心微蹙了些。

“总之,它是你跟我的共有品,我有一半的决定权,我不允许你打掉它。”他的声音很轻,气息微微倾洒在唐诗唇边。

唐诗望着他,“我也有一半决定权,若我不想留呢?”

“你不就是怕它出生后身份尴尬?”周景年反问。

唐诗不明就里的望着他。

接触到女人懵懂困惑的目光,周景年清了下嗓,垂眼经过几层深思考虑后,才抬起头,一字一顿、清晰的说:“那就给它正名,六月我们去领结婚证,它出生后是周家名正言顺的长子。”

唐诗唇张舌结的看着周景年。

泪珠依旧挂在她的下巴处,仿佛时间静止,她甚至忘了眨眼,泪珠也忘了下坠。

周景年起身,捞住唐诗纤细瘦弱的手腕,把呆若木鸡的她按到床边坐好,而他站在床前垂眼俯视着她。

忽而,他问:“你多大了?”

他刚刚不是还说去领证?唐诗搞不明白他,下意识回答:“二十一岁。”

周景年点头,又问:“我多大了?”

唐诗的唇张了张,眼底闪过疑惑,“你应该……二十七八了吧?”

周景年摇头,目光深深的望着她,说:“我三十三了。”

唐诗忍不住瞠目结舌。

她没有特意去问过周景年的资料,她知道周景年比她大许多,但她万万没想到他足足大了她一旬,十二岁。

“你是不是属虎?”周景年又问,顺手伸向西装口袋。

唐诗点头。

下一秒,周景年已从口袋中掏出烟。

“我也属虎。”他眯起双眼睨着唐诗,已习惯性的从烟盒中捻出一根香烟,随口问:“我比你大一旬,我今年三十三,想要个孩子和老婆,有问题吗?”

唐诗咽了下喉咙,不知该如何作答,突然地转折打的她措手不及。

周景年的香烟已入口,正要点火,忽然瞄到了唐诗的小腹。

准备点火的手顿住,周景年思索两秒后,大步走向阳台,顺便说:“我去抽根烟,你好好考虑,觉得没问题就去给我放水,我要洗澡。”

平凡的语气,脱口而出,好像在商讨明天早晨的早餐是吃包子还是喝面条。

唐诗坐在床边,失神的望着他。

忽然,周景年又驻足。

他回头看着唐诗,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没有安全感的复杂。

唐诗刹那严阵以待,十分防备的看着他。

阳台处黑漆漆的,周景年背对着浓墨般的夜色,目光灼灼的望着唐诗,首次放低了姿态也压低了声音,问:“你有非常想得到的东西或者梦想吗?别说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现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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