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5页)

楚楚的小腹一阵一阵地疼,好不容易缓了一些,被贺时霆骂人的凶煞气吓到,眼里登时害怕地落下落下一颗泪来。

看上去可怜得不像话。

贺时霆被迫停下骂那些废物的话,先给楚楚擦了眼泪,再慢慢地给她揉肚子。

楚楚浑身疼得软绵绵的,一点劲也使不上,躺在贺时霆怀里任他摆弄。

贺时霆看着她这副虚弱的样子,心里不舒服,训她:“疼也不知道喊人?”

“好疼的,喊不动。”她说话的声音疼得发虚,还要顽皮地去戳贺时霆的手心。

贺时霆险些给她气死,凤目一眯,“那你没事锁什么门?”

楚楚觉得他太凶,委屈地抱着自己的肚子,不给他揉了。

她还有理了。

贺时霆咬紧牙,忍着气不和她计较,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虚汗。

“抬头。”

楚楚顺从地把脸抬起来,贺时霆帮她把脖子上的汗也擦了擦。

她拉了拉贺时霆的衣袖,“耳朵也要擦擦。”

还知道使唤人。贺时霆失笑,给她擦了擦沾着汗的耳垂。

她依赖的小模样实在可人疼,贺时霆擦完,忍不住夸她:“我们楚楚的汗都是香的。”

楚楚哪能想到他连这都能夸,苍白的脸上染上一点红晕。

贺时霆低声和她说着话,转移她的注意力,好让她不那么在意身上的疼痛。

疼得轻的时候,这法子还有用,一旦疼得狠起来,这法子就收效甚微。

楚楚才好了没多久,肚子又再度剧痛,痛得她这整个人蜷成一个小球,连哀呼声都低哑地近乎听不见。

冰凉的泪一滴接着一滴落到贺时霆手上。

他一个没看住,楚楚疼得用手去捶自己的肚子。

贺时霆强迫着楚楚把蜷起来的身子打开,让她贴靠在自己身上。他身子火热,楚楚浑身发凉,不自禁地往他怀抱深处钻。

大夫来得还算快,但他老人家被拉到门口,看到屋子里那对儿相拥的小情人,老脸一红,转身又出去了。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谨和见多了两人腻歪,虽也有些脸红,但比老大夫稍微好些,她进去对贺时霆道:“侯爷,大夫来了,您让楚楚姑娘躺下吧。”

可楚楚疼得厉害,怎么哄也不肯从贺时霆身上下来,动她她就哭,眼泪珠珠一串接着一串地落。

贺时霆大手一挥,对谨和道:“就这么瞧,你去请大夫进来。”

谨和出去后,贺时霆哄着怀里可怜的小姑娘,“乖,手伸出来。”

楚楚的手紧紧缠在他腰上,仿佛这样就能驱散痛意,一时间哪里肯放开。贺时霆只能一面哄,一面把她的手从背后捉出来。

楚楚疼得直哭,察觉到有人要把自己和贺时霆分开,气呼呼地打了一下来捉自己的手,“呜,讨厌,呜呜,这是我的。”

贺时霆敷衍她,“好好,你的。”

他的手顺势翻转,握住那只打人的小手,揪了出来。

楚楚疼得不清醒,有脾气又不知怎么发泄,像只气鼓鼓的幼兽一般,最后叼着贺时霆的衣领磨牙。

贺时霆笑话她:“怎么和雪球似的?”

雪球是他们上次在山脚下买回来的小狗崽子,很亲人。

但太亲人了,每时每刻都都黏着楚楚,楚楚也喜欢和它玩在一处。贺时霆恨得牙痒痒,没养两天,就被他寻了个由头送走。

此刻他提起雪球,楚楚疼得迷迷糊糊,都没想起来问雪球在新家过得怎么样。

这么会儿功夫,大夫已经被谨和扶了进来。

贺时霆抓着楚楚的手,让老大夫把脉。

老大夫还是有些不自在,进来后就没怎么看贺时霆,仔细给楚楚把了脉,又看了她的症状,额心皱起深深的三条纹。

“这位姑娘的月事多久未至了?”

贺时霆哪里知道这个,楚楚疼得发晕,也无法回答,只有谨和答道:“自我照顾楚楚姑娘两月有余,一次都没有来过。”

“这就是了。”老大夫抚了抚自己的长胡子,道:“这位姑娘体内寒气过重,因此月事紊乱,来月事时也会小腹疼痛。”

贺时霆抱着怀里的小可怜,安慰地拍了拍,问大夫:“可有治疗的方子?”

老大夫写了两张方子,递给贺时霆,“这是止痛的药方,若痛得难耐,便煎一服饮下。这是调养的药方,每日两次,不可间断。还有,这病平日不许碰冷水,不许受风,不许吃凉性吃食,不许……”

接着,他又说了数个滋补身子的药膳,让贺时霆有条件便换着给楚楚做。

贺时霆客客气气地和老大夫道了谢,老大夫便跟着个小丫鬟去领赏银,又在客房休息了会。

等人都走了,谨和犹豫着对贺时霆道:“侯爷,既然楚楚姑娘是来了月事,身上必然脏了,我给她换身衣裳,再换上月事带。这……您要不要也去换身衣裳?”

贺时霆对女人的月事不甚了解,“嗯?”

谨和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再大方,说起这个也有些尴尬,有些磕绊地和贺时霆解释了一番楚楚为何要换衣裳。

贺时霆只关心楚楚舒不舒服,闻言便对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道:“先去换衣裳,回来我再给你抱好不好?”

楚楚哪里听得进去,她疼得意识都模糊了,手还是倔强地缠在贺时霆身上,贺时霆要把她放下来,她就哭。

贺时霆哪受得了她这样撒娇,只好由了她,抱着她哄了好一会。

“怎么跟个小宝宝似的。”

楚楚疼痛稍微缓解后,听见贺时霆喊自己小宝宝,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地问他:“小宝宝?”

她黑白分明的眼里一片澄澈,倒真像是刚出生的孩子,无善无恶,至真至纯。

贺时霆见她有精力理自己了,给她擦擦冒出来的冷汗,问她:“不疼了?”

楚楚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地说:“疼呢。”

贺时霆给她揉着肚子,笑话她:“小宝宝都没你会撒娇。”

楚楚依赖地靠着他,嘴上却反驳道:“我都十四了。”

贺时霆被她认真的神色逗乐,“对,是大宝宝了。”

他不知想到什么,哼了一声,道:“谁给你取的名字,楚楚可怜,难怪总要生病,依我说,倒不如叫宝宝,一辈子如珠如宝地宠着,许就不生病了。”

从他的嘴里听到一辈子,楚楚心里猛地一颤,她几乎要脱口而出:你会一辈子宠着我吗?

可她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个“好”字。

贺时霆只当她也对自己的名字不满,给他的小可怜揉了揉肚子,“宝宝?”

被他这么一唤,楚楚又别扭得紧,她都是大人了,哪能被唤作宝宝?

“不,不是宝宝。”

贺时霆一乐,“不让我喊宝宝啊,那我喊什么好。小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