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乞力马扎罗雪山上飞过,海拔近六千米的高山,赤道上唯一的雪正渐渐消融。或许十年以后,就什么也不剩了。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自然万物此消彼长,生老病死,无论发生了什么,活着的人,依然要好好地活下去。
半个月后,飞机在北京降落。此时北方的秋天已经来到,红色的枫叶和黄色的银杏,正是帝都的好时节。
赵一玫伸出手,一阵风从她的指间穿过,没有海洋的潮湿,没有大气层的咆哮,没有声音,没有颜色。
这是故乡的风。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