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陈琅 画像在东宫(第2/3页)

“我知道珩哥哥在找一个人。”

雨下得有些地大了,洛长安的语气里满是苦涩,那枚南珠耳坠还在她手中,她猜想珩哥哥一定是因为想找那个女子。

甚至因为那个女子,这才不想娶她的。

眼中闪过今日在茶楼看见的人,洛长安的眼中一阵的迷茫与期待,颤抖着的手收紧:

“派人写帖子,我要去东宫。”

她想亲自去看看,那个令珩哥哥念念不忘的人究竟是谁。

她前脚刚走,后脚庄牧就进了书房。

“殿下。”

“人已经处理好了。”

殿下的行踪每日里只有他知晓,一查才知道大小姐买通了马厩的小厮,每日里马车什么时候走的,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他与殿下说的什么话,全都知道。

今日就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大小姐的马车就跟了上来,这才一路跟到了茶楼里。

“越来越过分了。”

陈珩摇着头,眼中都是失望,洛长安变得如此陌生。说谎骗人张嘴就来。在西北的时候与如今现在这个人,好像是判若两人。

庄牧看着自家殿下暗地里思索的模样,叹了口气。

他倒是能够理解,毕竟这大小姐都十六了,翻了年又要大上一岁,殿下如今二十四,却还未娶亲他自己是半点都不着急。

可大小姐不一样,她想嫁给殿下,但殿下却是半分要娶的意思都没有,一个女子,到了该出嫁的年纪自然心焦。

只殿下是男子,他自然不能体会这些。

“殿下……”庄牧想替大小姐说一句,殿下若是不想娶,趁机早点跟大小姐讲清楚。

然而,才刚开口,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窗户中飞了进来。

暗卫跪在地上行礼,道:“殿下,奴才查到那画像在哪里了。”如意馆中,洛太妃的画像无影无踪,一张画像的踪迹都寻不到。

恒亲王这段时日派了无数的人口去查,但如意馆可是在皇宫,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找得到的?

洛太妃入宫之后的画像,基本上是寻不到了。

倒是被她查到有一张选秀时的画像在外流落。

“画呢?”

恒亲王立马站了起来,手中的毛笔也忘了放下来。

“如……如今画像留在东宫。”毛笔底端一滴墨砸了下来,滴在了雪白的纸上。

立马就成了一团黑墨。

“你说洛太妃的画像是太子拿去了?”

“他拿洛太妃的画像做什么?”

兵书上的字被墨水遮盖住了,瞧不出下面的字。恒亲王放下毛笔,手指上都是墨汁却是来不及擦拭。

“不是。”

侍卫们在地上摇了摇头,哆嗦着吐出三个字:“是……是前太子拿去的。”

在众多皇子中,恒亲王排行第三,当今的太子排行第二,他们上面其实还是有位大皇子陈琅。

陛下与皇后的嫡长子,一出生就被封为了太子。

只不过,七年前,前太子陈琅死在了扬州,与当年的洛家一起,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有人传闻是因为大皇子结党营私,谋权篡位。

陛下亲自下令,宫中不可提前太子的名字,不可说前太子的话题,有关于传闻,名字,哪怕是半个字都不能提,违反者斩立决。

陛下如此狠心,却没牵连其前太子的生母当今的皇后娘娘。

同年,晋封二皇子陈琢为太子,迎陆家嫡出大小姐为太子妃。皇后娘娘才能重新享受天下最大的殊荣,太子依旧是她们陆家的血脉。

“大……大哥……”

许久没有说出这两个字,忽然说出口有着前所未有的陌生感。

恒亲王坐了下来,一张脸上眼神之中都是惊涛骇浪:“当年,大哥拿洛太妃的画像是做什么?”

——

马车一路行驶到皇城,快到东宫的时候却是看见了前来候着的秦嬷嬷。

秦嬷嬷站在宫门口,双手放在胸腹面前,面上带着得体的笑意。

“太子殿下,娘娘邀您过去一趟。”

淑贵妃如今久不出宫,低调了不少。太子有段时日没来正阳宫请安了,只觉得这儿的花草都变得鲜活了。

皇后一早就知他要来,早早地就在佛堂等着。

屋子里泛着一股檀香,太子低头喝着茶,只觉得鼻子里那股檀香味越发浓郁了些。

“太子来了?”

皇后在佛堂念着经,听见声响走了过来,她未施粉黛,穿着一件素衣,整个人却还是显出皇后的尊贵与威严的气势来。

“母后。”

太子起身行礼,一只手却始终藏在了袖子里。皇后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才让人坐下。

“你许久没来母后的宫中了。”太子前段时日在忙科举之事,如今殿选结束,一切倒是尘埃落定。

“多谢母后宽容。”

皇后摸着手腕中的佛珠,来回数了一圈才道:“如今的新科状元郎倒是你宫中那位姜承徽的兄长。”

东宫中的一切都瞒不过皇后的眼睛,何况,这事闹的这样大。皇后如今才问,显然也是因为状元郎的事。

“是。”

太子点了点头:“姜承徽是永昌侯府的庶女。”

“新科状元,正是在陛下面前得宠的时候。”手中的佛珠放下,皇后低头喝了杯茶,这才淡淡道:“ 姜承徽纵使犯了再大的错,惩罚一下也就过去了。”

她今日过来,是来给姜承徽说情的。

太子需要朝中大臣的扶持,姜家的势力威胁不到陆家,何况,如今还有这么一位得利的哥哥。

太子眉心皱了皱,面上似是带着不悦:“姜承徽霍乱宫中,诬陷她人,这样的人儿臣实在是不能留。”

“本宫听说了。”

皇后像是早就知晓他会说什么,眉眼溢出一丝笑意来:“听说你十分喜爱那位从宫外带回来的女子。”

那一瞬间,太子的眉心整个狠狠地拧紧,飞速地闪过一丝寒意。只片刻之后,却是又恢复了平静,让人抓不住半分的异样来。

“母后说笑了,儿臣不过是多去过几次罢了。”月白色的华服垂在金檀木的还圆桌上,他执着茶盏,眉眼透着两分笑。

“哪里称得上什么喜爱不喜爱。”

“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皇后低着头喝茶,倒像是没察觉:“生的好些,伺候的自然也好些,你多去几次也是应当的。”

她并未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只拐了个话题,又道:“只不过那位状元郎本宫倒是十分喜欢,想来状元郎生得这番俊朗,他那妹妹自然也不会差。”

喝了口茶,眉眼垂下来淡淡道:“这段时日就让你宫中的姜承徽常来陪本宫说说话。”

“是,姜承徽能有母后指导,是她的福气。”起身之时,太子面上的神色已经沉了下来,他行礼就要告退:

“天色不晚了,那儿臣就不陪母后用晚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