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卑微偏执学霸

姜知意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苦涩, 听得让人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疼,时清薏却莫名有点不好的预感。

时母到底没能拦住姜知意,她抓着时清薏的手, 神色冰冷, 黑沉的眼里看不见任何波动,看的人心里一悸。

时母不肯退后半步,姜知意亦不肯后退半分, 两人一齐抓住时清薏的胳膊。

最后还是时清薏挣开了时母的手,叹了口气:“我想,您可能并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时母蓦地僵住了,嘴唇几度张合,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回去的路上姜知意一直死死抓着她的胳膊, 窗外风雪交加, 她抱着她的手臂, 眼泪跟不要钱一样的流,时清薏就温声哄着她自己保证不会走。

姜知意答应着点头说自己信的, 只是仍然不肯放开,时清薏无声叹气,开始亲吻她,吻她脸色交错的泪水和泪痕,拨开被雪水打湿的眼睛

在外面杀伐果断的姜总此刻就像一只曾经被遗弃的猫, 可怜巴巴的抓着时清薏的衣裳不肯松开。

她只是在外面凶,在时清薏面前永远都不会露出獠牙。

这是时清薏以前的想法,这个想法结束在当天夜里。

莫名的燥热席卷全身, 她被硬生生闹醒,模糊中以为是不是空调的温度开的太高,眼帘却沉重的根本掀不开。

只能感觉到有人在黑暗里细密的亲吻着她, 沿着眼角而下,再是鼻梁和嘴唇,最后咬她的下颌和脖颈,那个人亲的毫无章法,青涩又莽撞。

扒拉她睡衣的手还在发着抖,只有咬的非常狠,把她从一片茫然中硬生生给疼醒了。

她挣扎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嗓子却是一片干涩,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手腕上似乎缠绕着什么东西,勒的她格外难受。

“清薏,别怕……”姜知意的声音也在发抖,仿佛是被她突然醒过来吓到了,身体不太平衡的摔了一下,又很快撑了起来,继续安抚似的亲吻她发着烫的眼帘。

听见这声音的刹那时清薏才安静下来,黑暗里的人捉着她的手,紧紧握住:“是我……”

时清薏终于被她的莽撞弄的彻底清醒过来,手腕上缠绕的禁锢让她不能挣动分毫,稍一动弹就是一阵刺痛,她嘶了一声,哑着嗓子开口:“放开……”

从来对她言听计从的姜知意这一次却没有听话。

这一夜对于时清薏来说格外混乱,窗外有呼啸的风声,耳边是姜知意小声的啜泣,她一遍遍的喊着自己的名字,无措又凶狠的啃咬,湿热的喘息打在耳膜上,让她心底一阵一阵的发出战栗。

最后的时候她没有力气的倒在她身侧,小声道歉:“清薏,对不起……”

明明是欺负旁人的人,结果比被欺负的人哭的都凶,时清薏有些无语凝噎,想伸手抱一抱她,动手却发现自己胳膊竟然还被绑着。

时清薏:“……”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别墅大门已经被锁的严严实实,窗户被严密钉死,只有呼呼的风声吹进来。

姜知意趴在床脚端着粥,似乎是在发呆,漆黑的眼底眼底一片茫然,发现她醒过来那双眼里才渐渐有了几分神采:“清薏,你醒了。”

时清薏下意识动了一下手腕,已经被松开了,应该是被缎带什么的绑过,只留下一行勒痕——

“早上已经给你上过药了,还疼吗?”姜知意凑近过来一点,看了一眼她的手腕,想伸手给她揉揉,到底没敢再上手。

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给她上药,她本来以为姜知意会用锁链来着。

系统:“……宿主,你到底在庆幸什么?”

时清薏没管垃圾系统的问题,姜知意没有说话,只是端着一碗粥小心翼翼的过来喂她,满以为时清薏会直接一下子打翻的,却没料到她竟然吃了。

时清薏吃了两口就停住了,眼眸略微有些讶异的抬起:“你做的?”

她对姜知意的手艺还是记得的,高三那段时间姜知意几乎包办了她快半年的伙食,后来她出国以后就再也没有吃到过那样合她心意的东西。

“嗯,我让他们把家里的厨房改造了,我可以自己动手,再过一段时间就过年了,我就当提前给自己放假,家里阿姨都已经辞了。”她笑意温柔,舀了一勺子白粥喂到时清薏苍白的唇边。

“这里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时清薏顿了一下,往窗外看了一眼,阳台外放着盆栽的花,此刻已经尽数枯萎,再往外不知何时已经安上了一层铁网。

她手指稍稍颤动,就听姜知意继续说道:“你喜欢什么,我们可以叫他们送过来,这里离市区不远的,很快就可以送到,外面这么冷出去干什么呢?”

似乎是不满意时清为什么还在看窗外,她分出一只手把那人瘦削的下巴转了过来 ,声音还是像在撒娇:“清薏,不许看外面了,看看我好不好?”

时清薏被强行扭转过来,不得不说姜知意是好看的,年少的时候就有种楚楚可怜的脆弱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想将在庇护在羽翼之下,她清楚自己的优势,打小就会骗时清薏心软。

而今这种脆弱里掺杂了某种病态的癫狂,像是一只精致而易碎的瓷器,摇摇欲坠的祈求着她怜悯她。

时清薏心中莫名一动,连忙垂下眼来收敛住自己自己内心那点莫名的想法。

“你不看我也没关系,”她像是很有些受伤的,又很勉强的牵起嘴角,声音带了些莫名的偏执,“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看的,你说是不是,清薏?”

窗外风声呼啸,时清薏闭上眼打算睡个回笼觉,睡前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她守在自己床边,像是生怕她会跑了。

“你就打算把我困在这儿一辈子吗?”

姜知意耳朵动了动,听出来她声音里满满的疲倦,连忙过去顺着她,为难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偶尔还是可以出去的,我们一起,春天去看院子里的桃花,秋天……”

她没说完,时清薏冷笑了一下,把眼睛闭上了。

姜知意也不恼,靠在她的手边,悄悄伸出一只手潜入被窝握住了她的手:“清薏,昨天,你生气了吗?”

她不说还好,一说时清薏的脖颈就开始隐隐作痛,她牙口不知道怎么长的,好的出奇,咬一口下去就是一个印子。

她曾经质问过姜知意,那时候她就只会道歉说对不起,道歉从善如流,却屡教不改。

如果现在开口问她,大概会得到她理直气壮的回答——反正都不用出门了,咬一口也没什么。

时清薏翻了个身,把这些糟心事扔在了后头。

姜知意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一寸一寸冷了下来,果然是生气了不愿意理她了,清薏是不是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