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帝王策17(第2/3页)

弹幕:

【我看不懂了!怎么忽然这样了?】

【好好的说二皇子的事,怎么老薄忽然被贬了?听这话,以后都要守着皇陵过了?】

【如果我没猜错,老薄这是休战的意思?】

【他这是跟狗皇帝服软呢,我知道当年的事了,你别扒拉我,但如果你非要扒拉,我也不会反抗。】

【说人话!】

【翻译一下,就是我摊牌了,不装了,彻底摆烂了。】

【老薄是对的,竞争越来越白热化,以他尴尬的身份,继续下去准落不了好,还不如赶紧跑路。】

【啊?他跑路了,那老三老五怎么办?】

【大家都会独立行走,他们是时候自己支棱起来了。】

薄承干并未再多言,回到正题,“两位爱妃都起来吧,今日之事朕定然会查个清楚,最迟明日,就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在此之前,你们还有敬元,都暂时勿要走动,在宫里等着。”

“是。”

“是。”

事情到这儿便算是结束了。

贤妃率先起身,对傅贵妃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广政殿外,薄敬元正在等着。

远远看见傅贵妃出来,立刻上前打探。

傅贵妃三言两句告诉他结果,他点点头,宽慰着将她送上轿辇。

目送傅贵妃离开,薄敬元并没有走。

他又等了一会儿,与其后出来的薄言狭路相对。

薄言与他微微颔首,并未说话。

薄敬元站在原地也不言语,与他擦身而过时,忽然开口,“我曾无数次想过,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为什么太子非得是你,就因为你母亲是皇后?明明你功课不行、脾气不好、交际不擅、庶务不通,样样都比不过我。”

薄言下意识停步,疑惑道:“你在和我说话?”

薄敬元没有回答,“母妃告诉我,不得父皇宠信,我便永远也不及你,可我不信。若天下百姓都爱我甚过爱你,父皇定然会觉得,我比你更合适。”

“……”

薄言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这孩子是把他当成太子认真在斗。

“太子哥如今可是很得意?”

薄敬元转身,背脊挺直,一脸肃色,“觉得我败局已定,连和我说句话也不屑吗?”

薄言缓了缓,“你觉得,是我从中作梗,指使贤妃揭发你?”

薄敬元:“难道不是?你嫉恨我抢了你的机会,怕我有朝一日将你的位置也抢了,是,我是结党营私,可却从未想过用下作的手段要你的性命,你如此踩低我,着实让我恶心。”

薄言有些想笑,“害你的不是我,你不必如此恨我。另外,我已领命守先帝陵寝,明日便要去,往后不会再有机会与你争夺什么。”

说罢,不等他什么反应,扭头走了。

薄敬元显然没想到薄言就这么走了,下意识想要拉住他,却被一只手拦住。

“二皇兄不必与他周旋,有这个功夫不如多看看四皇兄。”

薄敬元看清来人,“敬呈?”

他打量了薄敬呈两眼,“你什么时候和太子搅在一起?”

薄敬呈:“我从未和谁搅在一起,只是路过此处,想起来和二皇兄说几句话。”

薄敬元:“你想说什么?”

薄敬呈看着远处的背影,“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竭尽全力梦寐以求的东西,或许对旁人来说只是避之不及的祸患。”

薄敬元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

薄敬呈收回视线,“如果可以选,他从来不想做这个太子。二皇兄莫要恨错了人。”

说罢,薄敬呈躬身一礼,便转身走了。

薄敬元:“什么恨错人?哎,你说清楚再走……“

皇宫内苑,宫墙巍巍。

摒除侍卫,放眼望去,也不剩两个人。

……

第二天。

贤妃状告二皇子的事水落石出。

傅贵妃指使二皇子结党营私,贿赂考官伙同前朝官员二十余人,作保伍修齐摘得状元,恶意扰乱科举秩序,干涉朝政。

放火烧山谋害太子证据确凿,其心可诛。另,这些年借贵妃之势攫取私利,德不配位,被剥夺封号,废为庶人,并赐死以谢天下。

二皇子识人不清,禁足景阳宫内省一年。

前脚皇令出来,后脚一尺白绫就送到了傅知念面前。

一起来的,还有贤妃。

“你赢了。”

傅知念端坐案前,披散着头发,正于案前焚香。

贤妃蹙着眉并未近前,“是你咎由自取,如今为你儿子顶了罪,死得也不算冤枉。”

傅知念擦了擦手,起身,“我知道你恨我。”

贤妃反问,“我不该恨你吗?”

傅知念在她三步之外停下,“我是做过很多针对你的事,你合该恨我。”

贤妃咬牙,“贱妇,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以为我过来看什么,看你披头散发的吊死鬼样吗?”

傅知念:“那不然你要如何?叫我连全尸也留不下?”

贤妃:“你少装糊涂,你害我儿至此,如今只当你是报应,但你死之前,我得听到你亲口承认,看到你跪地谢罪。”

傅知念微微有些惊愕,“你到现在还觉得,七皇子当年之事是我所为?”

贤妃:“除了你,还能有谁?”

傅知念摇头,竟然笑了起来。

贤妃嫌恶,“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好笑?”

良久傅知念才收住,“你就从来没想过,京中贵女无数,为何偏偏选了你进宫?”

贤妃不明所以,“你又在说什么鬼话?我恭武侯府嫡女身份,难道还配不上和你相提并论吗?”

傅知念笑道:“配,当然配。清流配世家,太配了。你进宫初为嫔,却与我享的东西一样,他宠爱你、允你生下七皇子是为恭武侯府,更为制衡我父亲为首的内阁。可那几年北境一直不太平,你恭武侯府军功赫赫,区区清流又如何挡得住?”

贤妃不耐,“你究竟想说什么?”

傅知念:“七皇子两岁生辰那年,你父亲奉命入宫,一同前来的还有你的幼弟,嚣张跋扈,连三皇子和五皇子也敢欺辱,正好被他看见。你忙着张罗或许并未留意,我却是瞧得一清二楚,他看你儿子的眼神,有一刹那完全不像个父亲,更像个看见荤腥的饿狼。”

贤妃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你是说……陛下?”

“外戚强盛的皇子,有一个就够了,再多便是威胁。不过以太子现在的下场来看,好像他一个都受不了……”傅知念说到这儿,转身拿起了白绫,“真想看见他到底是个什么下场,可惜啊,我看不见了。”

贤妃眼睁睁看着傅知念将白绫挂上去,又看着她将自己挂上去。

“哐当。”

凳子倒地的那一刻,贤妃仿佛如梦初醒。

她先是盯着梁上,摇着头不断后退,嘴里念念有词,“不是……不可能,不会是陛下,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