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3页)

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朱依依到书架上随手拿了本书,翻了几页,假装在看书。

陈宴理:“书拿反了。”

朱依依一愣,还真的手忙脚乱地把书颠倒过来。

这下才是真的拿反了。

陈宴理低声笑了起来,胸腔都在轻微颤动。

被捉弄道的朱依依放下书走过来,正想找他算账,猝不及防被迎面抱住,他的下巴抵在肩窝处,手环在腰间。

“快让我抱一下。”他说。

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像是海风里夹杂着柠檬的香气,很清新好闻,朱依依发现很多以前和李昼在一起时会抗拒的亲密举动,现在竟然一点都不排斥。

这个清晨的拥抱让她心头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谢谢你。”

陈宴理笑道:“谢我做什么?”

“反正就是要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在我身边,也谢谢你让我感受过这样美好的爱情,让她觉得未来还有很多事情值得期待。

闹了好一阵,两人坐在一起吃早餐,从落地窗往外看,可以将整座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

朱依依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你知道吗,你刚才头发乱的时候,好像wille。”

她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他的头发。

“哦,你说我像狗。”

“狗狗多可爱啊,明明是你沾光了。”

“……行。”

陈宴理放下手里的咖啡,朝她伸手:“把手机给我。”

“怎么?”

她疑惑地将手机递了过去。

等他把手机还给她时,她看到他把她手机上的备注改成了“一一的专属小狗”。

下午,陈宴理带她去了雾城最有名的蹦极地点。

即便她不恐高,但站在上面仍是有些害怕,全程不敢松开陈宴理的手,听说这里跳台高度有60米,她想,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就真成粉身碎骨了。

站在跳台上,教练为他们绑上橡皮条,冬天的风吹得头发迷住了眼睛,朱依依往下看了看,又有些退缩。

只听见一旁的陈宴理说道:“每次遇到难题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跳下去,就是一次重生,现在站在跳台上或许会很害怕,但大难不死的感觉会让人上瘾。”

他此刻的眼神给了她安全感,就像在告诉她“相信我”。

一跃而下的时候,风声在耳边呼啸,周遭的景物都在快速倒退,恐惧与未知带来的兴奋占据了所有神经,尖叫成为了仅剩的本能,刺激得心脏似要停跳。

在急速坠落的过程中,她好像感悟到了他说的话——她好像重新活了一遍。

回去的路上,朱依依问他:“你说,刚才绳索要是断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是……为爱殉情了。”

除夕那天晚上,他们哪儿都没去,窝在酒店里看电影。

看的是一部小众的哲学电影,讲的是存在主义大师尼采和医生布雷尔的故事,她不太看得懂,靠在他的肩膀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室内像是重新布置过,烛光摇曳,满地是散落的花瓣,蛋糕摆在最中央,旁边放着一架复古留声机,正流淌着浪漫的音乐,是电影《诺丁山》的插曲《she》——

“she may be the face I can't forget

她,也许是一张我无法忘记的容颜

a trace of pleasure I regret

牵动着我的欢愉与悔恨

may be my treasure or the price I have to pay

也许是我今生必须为之付出的珍宝”

陈宴理为她戴上准备的新年礼物时,气氛变得更加意乱情迷,这个吻不知道是谁主动的,大概也没有人在意是谁先主动的。

修长的手在发丝上穿插而过,两人抵在墙上,吻得急切又汹涌,让人想起夏季滂沱的暴雨,密密麻麻地砸下,无法避让。

时间好像定格在这个半昏半醒的夜晚,眼睛里藏着水雾,而理智早已被卷到了大海深处,被触碰到的肌肤热得像快要融化的流心蛋糕。

“你身上好香。”

说话时,他的呼吸就在颈间,声音低哑得不像话,说话如同调情。

看着他情动的脸,朱依依忽而很想伸手去摸他的喉结。

她一直以来都觉得他的喉结很性感。

忘了以前在哪看过,听说“在圣经里,男人的喉结被称为‘亚当的苹果’”。

手指从上往下缓缓滑过,引起一阵战栗,如同电流穿过身体,酥酥麻麻的。

这是一个越过禁区的信号。

陈宴理按住她作乱的手,声音已经无法维持平稳,说话时有轻微的喘/息声。

“依依。”

他喊她的名字。

这个时候,她的名字就成了世界上最旖旎、暧昧的符号。

酒店的床头柜上放着相关的用品,他打开了抽屉,修长的手指缓缓撕开了包装。

他征询着她的意见:“可以吗?”

对上他的眼神,她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两人都是懵懂又生疏,却有着无尽的耐心与热情,昏黄的灯光,汗沿着后背滴落。

空气是灼热的,滚烫的,谁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客厅里的复古留声机还在缓慢转动,诉说着这是一个多么浪漫的夜晚。

但就在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有人在外面按响了门铃,极其急促又不耐,一下又一下,似乎是某种不好的信号。

当浪漫被惊扰,一切都戛然而止,陈宴理亲了亲她的额头,哑着声说道:“等我一会,我先去开门。”

从卧室到客厅的那段路,他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直到门被打开的瞬间,他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握住门框的手也加重了力度。

这个浪漫旖旎的夜晚闯入了不速之客,对方的大衣上还落着未融化的雪花。

他不知道薛裴是怎么找来这里的。

薛裴的情绪似是已经隐忍到了极致,下颌线紧绷,视线下移至他锁骨上的吻/痕,眼里蕴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薛裴,你怎么——”

“操!”

粗鄙的话语落下的同时,薛裴紧攥的拳头也落在了陈宴理的脸上。

作者有话说:

和大家说两件事哦:

一是昨天说的男二if线番外,我去问了编辑,说是不可以写,抱歉大家,我也很难过!

二是接下来不一定能日更,因为下面的剧情不好写,大家也不用等更哦,我到时候写完就发,时间不定。

感谢家人们的霸王票和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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