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过往事情的真相

季子央回到府里的时候,小家伙正蹲在主院的门口,抽抽嗒嗒的又在哭了,简直跟个小哭包一样,满院子的下人和丫鬟一同和满小绝无奈的站在一边。

半夜醒来发现季子央不见了,哭的整个院子的人都醒了,于是都陪着他在这主院门口等人。

“你可算回来了,你儿子死活不肯进去睡觉。”满小绝靠在一边,打了个哈欠:“这大半夜的,也不怕着凉。”

小洛看到来人,终于抹了鼻涕,扑进了对方怀里,一张粉嫩嫩的小脸被吹的更红了,摸上去冰凉冰凉的。

“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们都下去吧。”打发了下人各自回屋,季子央牵着小洛的手往里头走,叮嘱道:“以后不准在这样了。”

小洛点点:“我知道了。”

“等会儿,”满小绝叫住了季子央,拧眉看了看对方:“你这脸色不对啊,出去一趟儿怎么这样了?哪儿不舒服吗?”

季子央捂了捂肚子:“就是被踹了一脚,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越来越疼了。”

“瞧你这精贵的,以前胳膊中枪你都不带皱眉的,我去帮你叫洛老过来看看吧,”满小绝嘴上鄙视他,但是心里不放心,季子央不是那种受了点皮肉伤就忍不了的人。

阿五和阿六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前天黑,他们也没怎么注意,现在院子的灯火映照下,季子央的脸是惨白惨白的。

“不用了,大半夜的,别扰了他休息,明天一早说不定便好了。”那些酒水他根本没动,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王妃,还是让神医过来看看吧。”阿五和阿六也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进去躺一会儿就好了。”

季子央扯了个难看的笑,他非要坚持,别人也拗不过他,只好作罢了。

“那行,我去睡了,自己注意啊,”满小绝也实在困的不行了,走的时候还拍了拍小洛的脑袋:“你娘身体不舒服,好好照顾他。”

小洛撅着嘴反驳他:“这是我爹,然墨封才是我娘。”

外头三个人的脚步一阵踉跄。

到了屋里,小洛乖乖的爬进了床里,季子央也在一边合着衣服躺了下来,身体一放松,就好像力气被抽干一样。

小洛最近也越来越懂事,给季子央拉了被子过来盖上,小小的身子靠在季子央有些发抖的手臂上。

“爹爹以后还会不见吗?”糯糯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不会。”

“我以为你像爷爷一样不会回来了。”

季子央无奈的笑了笑,小孩儿天真的想法总能触及人心底柔软的地方,强忍着不适,安慰道:“小洛放心,以后出门告知你便是了。”

“嗯嗯,爹爹说话算数!”

“算数.....”季子央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小家伙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那万一,以后爹爹不见了怎么办?”

“真傻,我这么大个人,如何会不见......如果真的不见了....那便是.....”

“是什么.....”最后一句没听清,小洛摇了摇季子央的手臂,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秋奂趁着申时王府巡查侍卫换岗的时候,偷偷潜了回来,只是他刚跃下围墙,早已等候多时的王府护卫已经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血河从暗处现身:“带走,明日一早听候王妃发落。”

“你们.....”秋奂大惊失色,本想在辩驳几句,血河上前一步,手利落的在他下颚处一摸,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露出的,是和小木头完全不一样的脸。

秋奂不蠢,多说无益,他就算再深藏不露武功高深,就算打的过这几个护卫,也逃不过血河手中的刀,于是乖乖闭上了嘴巴被护卫带去了刑室。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几个丫鬟端了脸盆拿了毛巾等在屋子外头,等着王妃起身,结果只听到里面的小洛一声大叫,吓的差点打翻了手里的东西。

丫鬟推门而入,撩了帘幕,就见季子央昏睡在床边,脸上全是汗渍,乌黑的发丝黏着脸颊,怎么叫也叫不醒。

阿五听到动静,立马便找了神医过来。

“神医,王妃如何了?”王妃突然昏迷,王府上下都忧心起来。

洛老皱了皱眉,收回了把脉的手:“风寒,伤症混了一处,难免身体疲乏,可....也不至于昏迷。”关键症结在哪,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没检查出来,不过他行医这么多年,这些小伤小病自然是不在话下:“老夫先开了药方给王妃调理着,此后每日一诊,确保无虞。”

“好,有劳神医了。”阿五送了神医回院子。

满小绝喊了两个丫头过来,帮着给季子央换了一身衣服,又擦了脸上的汗,小洛在一边看着就是不肯出去自己玩会儿。

“你倒是挺有心。”满小绝看了这捡来的便宜小子,赞了一句。

“爹爹什么时候醒?”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呜...应该快了吧。”满小绝想了想,神医都没说什么大碍,待会儿喝了药估计就能醒了。

两人正说着话,床上躺着的人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季子央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抬起的手也很无力。

“爹爹醒啦!”小洛高兴的跳起来,趴在了床边。

“我...怎么啦?”

“昏迷了好一会儿,你那两个属下,怕是现在已经写信告诉你男人去了。”满小绝看他醒来,也顿时轻松了下来,免不了嘴里还要打趣他。

这么一说,苍白的脸反倒多了些红晕,季子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现在除了身体没什么力气之外,也没什么不适,许是这几天太累了。

“抓住他了?”说的自然是假扮小木头的秋奂。

“昨晚就送进刑室了,等你身体好了再处置他不迟,”满小绝有啧啧叹了一声:“你这王妃当的,可真够*劳的。”

两个丫头端了药碗进来,喝了药吃了些清淡小粥,下午的时候已觉得身体大好了,这昏迷来的突然,身体好的更是突然。

季子央现在没空去理会这些,身体一好,便带了阿五和阿六去了刑室,刑室内的人见王妃到来,自然巴结奉承的不行,立马搬了椅子上来。

秋奂被审讯的人从小隔间中拖了出来,为了以防他逃跑,手上脚上都加了镣铐,身上的伤痕遍布,黑色的夜行衣残破不堪,那上面沾了血迹,让这些破布的颜色显得更加黝黑。

如此情形之下,他倒是一脸平静。

季子央挑了挑眉,不免高看了他一眼,道:“你可还有话说?”

“无话可说,只问王妃一句,是何时发现我身份的,也好让我死个明白。”他作为一个属下,不论是为谁卖命,到头来终归也要被他人取命,所以被抓后他没什么怨恨,只是想不明白,季子央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他自认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