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查察(第2/5页)

“她忌日在何时?”徐青青问。

“九月初四。”朱棣道。

“过几天就到了。”徐青青再问朱棣有没有碽妃的遗物可以给她。

“作甚?”朱棣不解地看一眼徐青青。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朱棣将他腰间的玉佩扯下,递给徐青青,那玉佩上所缀的穗子便是碽妃所做。

徐青青就把穗子取下来,玉佩还给了朱棣。

至傍晚,俩人赶鹅回道观时,朱棡朱樉也回来了。朱棡和朱樉的发髻都略微凌乱,有碎发垂坠,几片很小的枯草碎叶夹在头发中,不太好摘掉。两人一人手里拿了一只兔子,高高兴兴地炫耀他们打猎的成果。

“哇,这两只兔子可真肥,听说这附近山里的兔子最狡猾,二位兄长一天就能打回来两只可真厉害。”徐青青一脸崇拜地夸赞道,实则这附近山里的兔子最好抓了。

朱樉和朱棡都在徐青青的赞美中得到了满足。

朱棡还特意勾住朱棣的肩膀,“四弟,你媳妇儿的嘴可真甜,你三嫂远不及她,三哥羡慕。”

“二哥也羡慕。”朱樉跟着附和道。

朱棣脸色阴沉,“二位兄长当去沐浴了。”

“啧啧,夸他媳妇儿他还不高兴。”朱棡很不爽朱棣不给面子。

朱樉拉着朱棡走,他们也确实该去沐浴了。

晚饭的时候桌上就多了三道菜,麻辣兔头、油炸兔腿和红烧兔肉。

本来三人来道观里吃苦,要特意吃农家的粗茶淡饭。这突然多出来三道丰盛的肉菜,可把朱棡朱樉乐坏了。询问之下方知,他们自己打回来的猎物便可以作为加菜来吃。

“四弟,那你可要好好谢我们了。”朱棡得意了。

“可知这菜出自谁之手?”朱棣反问。

“谁?”朱棡问。

朱樉笑着夹了一块兔肉放进嘴里,点了点头,“还能是谁,自然是四弟妹了。咱们一方打猎,一方做菜,算平手了,谁都不用谢谁,有美味吃就好。”

“唉,有些人的媳妇就是了不得。”朱棡酸了一嘴,也不再废话了,高高兴兴地吃饭。等明日还要继续努力打猎,在饭桌上加菜。

三人吃饱喝足之后,朱棡借口散步,闲闲地往后山走,最后钻进了竹林里。

刘灵秀早在此等候多时,看见朱棡后,马上行拜礼。

“呦,这段日子养得不错,细皮嫩肉了。”朱棡用玉扇挑起刘灵秀的下巴,打量两眼她的脸蛋,“刺字果然不见了。”

刘灵秀小心翼翼垂着眸子,紧张应对,“皆托王爷的洪福。”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取得信任,他对民女很放心,还让民女帮他去联络京城的王铁匠。”

“嗯。”朱棡展开扇子,懒懒地应承一声。

“王爷,那您答应民女的事情……”发现晋王突然阴狠地看向自己,刘灵秀马上停止前话,跪地给朱棡磕头,“求王爷帮帮民女,民女是被冤枉的,只有王爷能为民女洗清清白。只要王爷帮民女达成心愿,民女愿为王爷做任何事。”

刘灵秀说着就流下眼泪,她不甘心自己落得这样的困境,她要堂堂正正地活着。但想要达成此愿望,她就必须寻朝廷里的一位贵人帮自己的忙。

晋王身份高贵,又年轻俊美,没什么人比他更合适了。如果一定要选,她自然要选晋王这样的人物,那些或满脸褶子或大腹便便的高官实在令人作呕。

朱棡听懂了刘灵秀的暗示,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衣领,便将手伸进去揉搓。

刘灵秀紧闭上眼,默默忍受。

“太小了,没趣。”朱棡立刻收手,并用帕子擦了手,将帕子丢弃。

漂亮的美人儿他品过太多了,如刘灵秀这般姿色的,于一般男人来说可能还算有味道,但于他而言就太过平平,如饮白水。相较于这种姿色中上却心机深沉的女人,他倒宁愿选择姿色一般却性子活泼又言谈有趣的。

刘灵秀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和害怕,她怕朱棡对她没了兴趣,直接杀人了事。

“待事情办妥当了,自有你的好处。”朱棡打发刘灵秀可以滚了。

刘灵秀闻言后安心了不少,马上对朱棡磕头,便起身告辞,但她退下的时候有几分犹豫。

“讲。”朱棡不耐烦道。

“民女听说徐青青回来了,她不仅认了魏国公为父亲,还成了燕王妃。”提到此,刘灵秀嘴唇白了几分,握拳的手微微颤抖,但她还是保持恭敬垂首的状态面对朱棡。

朱棡瞧出她的恨意,哼笑一声,凑到刘灵秀的耳边,薄唇几乎要亲到她的耳垂上,“先办好事,倘若你敢擅自对她动手,我便把你丢到军营里,受奸成孕,再孕奸至死。”

朱棡明丽俊秀的脸上堆悉着灿烂如花的笑意,美得晃眼,却也危险,惊得人心瑟瑟。

刘灵秀惨白着脸告退,不敢再有一丝犹豫。

……

徐青青在屋里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感觉好像有人在骂自己。

楚秋把道观最近扩建的情况讲给徐青青听之后,伸长脖子看看四周,然后小声对徐青青道:“公输木匠去北边挑木材去了,大概这几日就能回。你走后他经常问你的消息,我估摸着如果他知道你现在成了燕王妃,会失望伤心了。”

“休提,过。”徐青青能感觉小木匠曾经或多或少对她有一点点特别。不过造化弄人,如今不管真假她都已经嫁人了,过去那些还没来得及萌芽的事自当随风消了,没有必要再提及。

楚秋点点头应承,确实如此,如今青青已经嫁为人妇,且不说他们之间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便是有什么也当散了。

说起来燕王已经在平安观住了有两日了,大家已经摸清楚了燕王爷的作息和生活习惯。楚秋觉得她和师妹们之前商量的计划,可以开始实施了。

大清早,白雾遮住了天空,三丈以外的人或物皆看不清楚。

朱棣从后山练武回来,半路遇见有道姑在挑水,见其欲放下扁担行礼,便摆手示意她不必如此。

“这怎么行,住持师姐以前常教导我们为人端直,要谨守礼节,什么都能丢,唯独这两样不能丢。”道姑行礼之后,这才匆匆去了。走的时候,因为过于紧张,下脚不稳,桶里的水溅出去许多。

朱棣睨了这道姑一眼,便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又见馨儿拿着一把小扫帚在打扫落叶。

馨儿以前就熟悉书生,她年纪小又心性单纯,不懂那么多世故,故而见到朱棣时不会像其她道姑那么害怕,她丢了扫帚后就立刻欢快地跑过来。

“有事?”朱棣低眸看着馨儿,眼睛里凉意减退三分。

“馨儿给王爷请安。”馨儿乖乖地给朱棣行礼,动作一板一眼,很正经,像是被人刻意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