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被俘的特工(第2/5页)

凯利停下脚步,跨越道路之前先向四周看了一眼,并听了听是否有汽车的声音。

汽车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威胁。没有什麽动静。很好。此刻直升机已经出发有五分钟了吧。凯利直直地站在那,用左手去摸出闪光灯。他跨过公路时,仍不停地朝左方观望,也许增援的军队已经到达了营地。去死!

凯利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精神不集中过。汽车驶过泥泞地公路的声音正在接近。

当他分辨出这种声响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汽车拐过路弯时,他正处在公路中间,车灯的光亮照着他像一只受惊的鹿一样。司机肯定已经看见了他。接下来的行动是反射动作。

凯利举起卡宾枪,朝着司机的位置发射了一串子弹。汽车没有马上停下来,他又发射了第二次点放,这次是对着司机旁边的座位。汽车转了个方向,直直朝着一棵树撞去。这一过程前後不到叁秒钟。凯利的心脏加速跳动,他朝汽车跑过去。他杀死了谁?

司机的上身撞破了汽车的挡风玻璃,脑袋上中了两弹。凯利拉开右边车门,少校已瘫在那儿,脑袋上也中了数弹。子弹打在脑袋右侧,那人的身子仍在颤抖。凯利把他拉出汽车,跪在地上搜查他的身上,想搞清楚这是个什麽人物。正在这时,车内又传来呻吟之声。凯利跳进车内,发现还有一个人,俄国人,已吓得瘫软在座位上。凯利也把他拉下车。那人手中仍抓住他的背包。

接下来的行动也是反射动作。凯利用枪柄把俄国人打昏,然後又回过头去检查少校的身体,看有没有什麽有价值的情报。他将所有文件塞进自己的口袋。那个越南人两眼看着凯利,一只眼睛仍在转动。

“生命其贱无比,是吧!”凯利冷冷地说道,最後,少校的两眼都失去了光彩。

“我怎麽处置你呢?”凯利转向俄国人昏迷的躯体。“你就是那个折磨我们的人的那个家伙,对吧!”他跪在地上,打开俄国人手中的公事包,找到了一大叠文件。这个俄国人不能回答的问题得到了解答。

直升机已经离这儿不远了。约翰,赶快想办法。

“我看到了闪光灯。”副驾驶说道。

“来的正是时候。”飞行员全力驱动他的希科斯基直升机前进。距开阔地还有两百码距离,他猛力将操纵後拉,飞机来了一个四十五度的仰角,很快停止了向前运动。这一动作十分完美,飞机停留在距红外线闪光灯地面两的上空,顶着风在那儿盘旋起来。飞行员用尽全力使飞机停稳,他眼睛看见了什麽,但没有及时做出反应。他看见飞机的旋翼所产生的尾流将他要营救的人击倒在地,可是……

“我怎麽看到那儿有两个人?”他透过对讲机问道。

“赶快飞离这个地方!赶快!”线路中传来另一个声音。“朋友现在已登机,快点起飞!”

“马上就离开这个鬼地方!”飞行员拉动操纵,飞机升空,前身下俯,加速朝河边方向飞去。不是说这儿只有一个人吗?飞行员无暇多想这个问题,他只得继续飞行,到达海面和安全地带前还要飞行叁十哩。

“这个人是谁?”尔文问道。

“搭便车的。”凯利摇着头回答说。现在没有时间详细说明。尔文懂得这个道理,他顺便递给凯利一罐饮料,凯利一饮而尽。在飞机机组人员和五名陆战队员的面前,凯利浑身发抖,缩成一团,手还紧抱着自己的武器。尔文接过他手中的卡宾枪,替他擦乾。枪已经射击过,至於为何射击以後再细究。

飞机掠过河谷,舱口的枪手朝下扫视了一眼。这次飞行没有按照原计划进行,有些出人意外,正如整个晚上的事情一样。到底出了什麽问题?大家都想知道。这要等待刚刚登机的这个人来回答。可是另一个是什麽人?为什麽他穿着俄国军服?

两个陆战队员坐在他旁边,其中一人将那人的手捆住。另一个人将他的背包系在一个挂钩上。

“第一号营救行动已经完成,湿脚(编注:飞至水面上空)。蛇已登机。完毕。”

“一号营救行动,这是蟋蟀。消息收到,请待命。”阿尔比抬起头。“好了,进行顺利。”

波杜尔斯基感到最恼火。绿色黄杨木行动是他的主意。如果行动成功,一切都会改变。

它可能会改变战争的走向,他的儿子的死也不会毫无价值。他抬头看着其他人,他几乎要问他们是否可以再试一次。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行动已经流产。对於一个为他的第二祖国服务了将近叁十年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痛苦的想法,更是一个痛苦的现实。

“今天不好过吧?”法兰克。艾伦问道。

马克。查伦开枪打死了埃迪,经过了一番严厉的审讯,现在感到特别高兴。

“真是个倒楣的笨蛋。事情本不必弄成这个局面的,”查伦说道:“我想那家伙不太想活了。”这位缉毒组的巡官补充说。他指的是埃迪不愿意被捕而关进马里兰州监狱。该监狱位於巴尔的摩的福尔大街,是一座非常严密的建,犯人们称之为法兰肯斯坦杀人城堡。

艾伦用不着和他多说什麽,这一事件的法定程序是显而易见的。查伦要继续休息十天,离开目前的工作。在此期间,警察局要研究确定这次枪击是否违反了警方的枪械使用条例,不该使用“暴力”将犯人击毙。这两周假期是支薪的,但查伦必须随时听候传讯。当然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因为还有几名警官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其中一人距当时现场只有二十。“这个案子由我调查,马克,”艾伦对他说:“我已看过初步资料,看上去你不会有多大麻烦。你有没有恐吓过他?”

查伦摇了摇头。“没有,我甚至没有大声喊叫,但他企图持枪反抗。我极力使他平静,这你是知道的。可是他采取了错误的行动。埃迪。莫雷罗的死完全是由於他的愚蠢所致。”

查伦说道,他认为自己所谈的都是事实。

“好吧,我不会为一个毒贩的死而悲伤的。祝你好运,马克。”

“现在有什麽状况,法兰克?”查伦坐下来,点燃一根香烟。

“今天匹茨堡打来电话。好像是说艾米特和汤姆手头的那件谋杀案还有一个证人。”

“是吗?这是好消息。究竟是什麽人?”

“听打电话人的口气,好像是个女的,说她正向自己的牧师谈这事,那牧师劝她把事情全部讲出来。”

“太好了。”查伦说道。他尽力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恐慌,正如他掩饰自己杀死埃迪时的喜悦一样,这又是一件需要清除的障碍。若是能成功,这事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