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义子,祸水,兄弟(第3/4页)

周惊蛰一直处于高度免疫状态,邵伟说什么她应付什么,不清高冷傲也不做作附和,反正她一开始就打算喝完一壶茶就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邵公子怎么了解周大美女的“绝情”,秀着他的口才,殊不知他用在其他女人身上无往不利的战术在眼前女人身上根本就毫无意义。

周惊蛰轻轻喝了一口茶,心不在焉,没来由想起某个人在她生活里留下的痕迹,继而又想到一个比喻,一头野猪闯入了葡萄林,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太漂亮的女人都不太喜欢思考深奥问题,周惊蛰也不例外,她不晓得这个道听途说来的比喻恰当与否,只是有些伤感,都说这世道的水灵白菜都给猪拱了,可自己这棵白菜还能水灵多久?有些伤感的周惊蛰低下眉目,凝望着手中的瓷杯,完全忽略了对面眼神炙热的男人。

周惊蛰猛然抬头,邵公子手忙脚乱地掩饰。

周惊蛰微笑道:“你知道我有个在英国读书的女儿。”

“我知道。”邵公子心中狂喜,故作镇定。

“你真的不在乎?”周惊蛰问道,眼中笑意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戏谑。

“不在乎!”邵公子坚定道,没有丝毫犹豫,他是真不在乎,瞎子都看得出来魏冬虫那不折不扣是一个美人胚子,他为什么要在乎呢?母女花?而且还是市花级别的母女同眠,那是多少雄性畜牲的终极理想?邵伟当然不在乎。

“如果没记错,我比你大六七岁吧。”周惊蛰笑道,很坦然。她18岁嫁给魏端公,虽说魏冬虫已经上英国私立中学,但年龄其实只有35岁不到,对于一个天生丽质和保养完美的少妇来说,她漫不经心一个眼神就能把年轻她10岁20岁的孩子给彻底比下去。

“女大三抱金砖,大6岁不就是等于抱两倍金砖而已。”邵公子淡定道。

“我很感动。”

周惊蛰嘴上说感动,可却没有丝毫感激的神情,喝完茶杯最后一口普洱,“可惜我不喜欢穿耳洞的男人。”

邵公子脸色剧变,解释道:“那是年轻时候闹着玩的。”

“我也不喜欢话多的男人,尤其是那种南京腔特浓的那种。”周惊蛰平淡道。

邵公子脸色难堪,一只手死死握着茶杯,另一只放在桌底下的手攥成拳头,本来他以为这双手今天就能触碰上眼前大美女的肌肤,最迟半个月就能文火慢炖地把她忽悠上床肆意亵玩,这段时间趴在一个晚上要5千多一匹的“扬州瘦马”粉嫩肚皮上,他脑海里全是周惊蛰的模样,尤其渴望自己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的香艳,怎能预料现在的变故。

“还有,我不喜欢好人,好人命都不长,我不想做两次寡妇。”周惊蛰冷笑道,对于他将爱心支教做情场资本那一套最为反感,何况他八成根本就没去过贫困山区,这根本就是面目可憎的死罪,周惊蛰真佩服自己能忍到现在。

“惊蛰,你是不是有中意的男人了?”邵公子黯然道,一腔怒火,却隐忍不发,他还在垂死挣扎,周惊蛰实在太过诱人,即便放下一部分自尊,他也觉得值得。

“有。”周惊蛰点头道,并没有否认。

“是谁?”邵公子咬牙道,他现在只想知道输给谁,感觉到被周惊蛰玩弄践踏的怒意全部转移到那个未知男人身上,他有不少圈子里混的大痞子,有的是给钱就出力的亡命之徒。

“你知道还是不知道有意义吗?”

周惊蛰瞥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男人,这么快就撕破斯文脸皮了吗?

“有!”邵公子眯起眼睛道,死死盯着周惊蛰让人垂涎欲滴的脸庞,他完全无法想像另一个男人在她身上驰骋的场景。

“哦,他姓陈,当然不是一个好人。”周惊蛰笑道,“还有,他是一个有妇之夫。”

周惊蛰玩了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不知为何,邵伟的追问让她不由自主地就把陈浮生“招供”出来,而且说出口后格外心情舒畅,她告诉自己就当是那家伙在电梯里轻薄她的利息。

有妇之夫?

从无败绩所以骄傲如公孔雀的邵公子疯了。

他开始面目狰狞。

周惊蛰饶有兴致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她喜欢把一个男人活生生逼疯,这是她认识陈浮生“从良”以后许久不曾玩的游戏。

“你难道不介意?”邵公子觉得这个问题就等于把自己最后一点颜面交到眼前女人手上,等着她作践。

没良心的大美女果真没有让他“失望”,嫣然笑道:“为什么介意,给他做小蜜挺好玩的,惊心动魄啊。我这种女人,名分啊家产啊什么的,都无所谓了。”

周惊蛰这话倒是没完全撒谎,她和陈浮生之间的“孽缘”确实牵扯出一连串咋舌事件。

“被包养也无所谓?”邵公子崩溃了,“贱货”两个字到了嘴角还是被他硬生生吞回去。

周惊蛰使劲点头,托着漂亮如桃花的腮帮,故意做出一副想起那个男人就一脸甜蜜的表情,论演技,周大美人那是炉火纯青到能跟陈浮生合伙搭台的彪悍,所以这一脸纯真的幸福容颜无异于在邵公子伤口上撒盐,狠狠再捅一刀啊。

“你个婊子!”邵公子终于顺理成章地吐出“婊子”两个字。

周惊蛰缓慢倒了一杯茶,顺势泼了他一脸,不急不缓道:“老娘就是他的姘头,你咬我?你要是敢现在杀到省委党校跟那个叫陈浮生的家伙挑明,说要跟他抢女人,然后还能不缺胳膊少腿来到我跟前,我周惊蛰二话不说,立即跟你开房间上床,你敢不敢?!”

被泼茶水的邵公子想要扇周惊蛰耳光,最后却偏偏没敢出手,一直到周惊蛰优雅起身,甩出一叠人民币砸在桌子上,扬长而去,这位记事起仿佛没吃过亏的男人才回过神,一拳砸在桌子上,打电话给一个死党,阴沉道:“帮我查一查在省委党校里头的陈浮生,别管什么事,我要这王八蛋吃不了兜着走!”

没等邵公子挂掉电话,他发现对面位置坐着一个面目俊秀神情古板的男人。

他叫周小雀,那是在道上能跟白马探花陈庆之玩单挑的猛人,显然今天谁吃不了兜着走再明显不过。

周惊蛰离开茶馆的时候心情格外酣畅,坐进她那辆陈浮生已经“临幸”过几次的奔驰座驾,掏出手机给正在党校进修却还是被她祸害栽赃了一回的男人发了一条短信:老公,想你了~

很快某人回复了一条:老子是预备党员!

然后周大祸水一点都不淑女地踢掉高跟鞋,拿着手机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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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酒吧生意越来越火爆,俨然是南京的夜生活标杆,皇后袁淳则愈发清纯,像一朵白莲花,在圈里圈外声名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