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4/4页)

郝步芳冷漠地道:“不巧得很,我刚好就是这个请求。”

夏侯杰微微一愕道:“姑娘不是开玩笑吧!”

郝步芳正色道:“我几时跟你开过玩笑?”

梅杏雨冷笑道:“这下子我看你如何回答她。”

夏侯杰沉思片刻后慨然道:“夏侯某一言既出,千金不毁,郝姑娘是现在就要吗?”

梅杏雨急声道:“夏侯大哥,你真答应她?”

夏侯杰壮重地点点头道:“不错,我不能失信于女子,何况没有她赠解药,断头的还不止我一人,这颗脑袋能换得你们几人的安全,至少不算白丢。”

梅杏雨大为着急,夏侯杰道:“我的性命自己自然能作主,梅小姐不必再说了。”

梅杏雨气得掉下了眼泪,走到一边不作声。

郝步芳见夏侯杰这样豪爽地答应了,神情上现出一种异色道:“我并不白要你的脑袋,而且你也不一定会丢脑袋,因为我只要求你放手一搏。”

夏侯杰微愕道:“你说些什么?”

郝步芳道:“我要你拔出剑来一决生死。”

夏侯杰道:“在圣殿中不是斗过了吗?”

郝步芳道:“不错。我原来是打算在圣殿中跟你一斗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破了剑阵,使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夏侯杰道:“闯破剑阵后,你有的是机会,为什么非要到外面来决斗呢?”

郝步芳庄容道:“当你网破剑阵,我已经失去了挑战的资格,必须履约让你们离去,所以才到外面来向你提出要求,这是要求而不是挑战,你要分清楚。”

夏侯杰摇头道:“我认为不必,夏侯某已经答应将项上人头奉送,又何必多此一战。”

郝步芳正色地道:“我不会接受这种不近情理的赠予。你闯破剑阵,就没有再死的理由,我有亏职守,也很少有再活的希望。因此我只要求一战,假如我死在你的剑下,总比死在教主的处分下好得多,万一我能杀死你,也可以对自己的失职稍作弥补。”

夏侯杰还想说话,梅杏雨却叫道:“打就打好了,大哥,难道你还怕她不成。”

夏侯杰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师出必有名,这一战算是什么呢?”

梅杏雨道:“算是你额外开恩,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但也可以算你知恩报德,酬答她赠解药之惠,现在你们一偿两清,谁也不欠谁了,这一战互定生死,不就完了吗?”

夏侯杰道:“她赠药在先,否则我没有闯阵之力,她自然也不会有失职之咎,报不及施……”

梅杏雨道:“你非要拿性命来报答人家?”

夏侯杰道:“大丈夫恩怨分明,我不能受惠不报,更不愿受恩于魔心教中人,因此我宁可丢掉脑袋。”

郝步芳神色突厉,猛地一剑削下叫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一剑劈碎了你……”

夏侯杰坦然受剑,毫不作抵抗或躲闪的准备,倒是梅杏雨一把将他推倒,顺手抽出他的情剑叫道:“慢!你先等我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夏侯杰在地下一个鲤鱼打挺起立道:“你有什么事?”

梅杏雨道:“我的剑被她抢去了,我非要抢回来,只有借你的剑一用。”

夏侯杰道:“那与我的生死无关。”

梅杏雨冷笑道:“我只认识你,你活着我把它当作情剑,才有借剑的兴趣,你死了,这柄剑就是他们的魔心圣剑,那样我宁可空着双手去拚命,你是否要我这么做。”

夏侯杰怔然无以为答,梅杏雨恶狠狠地挺剑朝郝步芳叫道:“大哥宁死也不屑跟你一斗,我倒不嫌弃你。还是我们来斗一场吧!”

郝步芳瞟了她一眼道:“姓梅的,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老实说我还真没把你放在眼里。”

梅杏雨一科情剑,剑光如万点银星般地罩上去,她出手就是家传虬枝剑法中的精招“落梅如雪”。

郝步芳则轻轻一剑居中划出,分光碎影,铮然轻呜中,梅杏雨攻出的剑花象是飘雪飞入了水中,一点影子都找不到了。

郝步芳倒未趁势追击,反而按剑冷笑道:“姓梅的,你第一招就用了‘落梅如雪’。

在兆头上就弱了气,我本来可以乘胜追击,只是如此轻易地要了你的性命,我也感到没有多大的意思。”

梅杏雨咬紧牙关,刷地又劈出第二招,剑去无声,好象轻飘飘地不带不丝劲力。郝步芳轻而易举地振剑一格,已将梅杏雨的长剑荡了开去,然后挺剑直指梅杏雨的前胸,出招如电,既稳且狠。

夏侯杰见状大惊,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两手齐发。

一手按住梅杏肩头,将她推了开去。另一双手则巧妙地贴着郝步芳的剑叶,硬将长剑的攻势引偏。

看起来似乎两个人的纠战被他分开了,其实却是将他自己陷入了最危险的绝地。

因为梅杏雨一招无功,早已横定了心,第二招根本就是虚招,目的在诱敌深入,好施展她最拿手的杀着。

人虽然被夏侯杰推开了,招式却未能及时止住,长剑一圈,一片茫茫的剑影盖天遮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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