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房八刊崎消宿恨 犬田藁冢缓危难(第3/3页)

小文吾悲伤地捶着胸暗自叫苦:“老父亲已年近六十,解开他的绑绳容易,难的是义字重如千钧。暂且忍耐着,总会有法救的。自己不仅希望父亲,尤其渴望那两个人也安然无恙。”他袖着手仔细想着,耳边传来的钟声也觉得异乎寻常,于是仰天长叹:“自己怎么竟软弱得像个女子。家里的事情刻不容缓,不能再犹豫啦!”他自我开导后,唯恐有人跟踪,便又环顾了四周,急忙往家中奔去。虽然晚风送爽,却流着汗、喘息着回到家里。到房檐下一看,店前帘子低垂,冷冷清清的,里面漆黑。走进门去,想先把灯点着,走到厨房摸着打火石悄悄点着火,好歹点燃了两三盏座灯。一盏放在店前,一盏提着到耳房一看,现八不在,信乃还病卧在床上。他吃惊地想:“这是怎么回事?”只得先去问问信乃。信乃挣扎着坐起来说:“疮伤从拂晓起就突然疼肿,十分痛苦。现八为去买药偷偷去武藏的志婆浦。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另外文五兵卫伯父说庄头找他,也出去了。”他声音微弱,呼吸十分困难地回答着。小文吾听后愁上加愁,心里更加焦急。父亲和房八的事都不便同他说,好似若无其事的样子,加以安慰。急忙生火,热粥劝他喝。信乃好像疼痛稍好一点,才拿起筷子。这时店前有人揭开帘子进来说:“里边有人吗?”这是何人?且看下卷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