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变成欺凌者的噩梦(第2/5页)

大家都明白了吧?人生不在于机会的多少和好坏,而在于如何选择。也许你我不能阻止坏人(还有低素质的人)的恶言恶行,但我们还有一个“终极武器”,那就是选择如何应对他们,如何生活。

你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强

坏蛋们总是寻找那些能用言语、拳头制伏的人,或在生活中或网络上容易被孤立和控制的人下手。他们寻找的是你身上的弱点、敏感和不安全感,并加以利用。这三点你身上都有,对吧?可谁不是这样呢?

任何一个人都内心敏感并充满不安全感,但这不是我们的弱点,这是人本该有的样子。当然,我们会因此变得脆弱、易受伤害,而这同样是很正常的事。因为我们都有脆弱的一面,才会在人际交往中更富有同情心、更体贴别人。脆弱与坚强并不是你存我亡的关系,二者可以并存。

坏蛋常常把目标锁定在那些容易被孤立的人身上,比如新转来的学生、刚搬来的邻居或习惯宅在家里上网的孩子。大家要记住,长时间与人隔绝不是件好事,我曾经就经历过。

若是没有可以谈心的人,消极思想就会乘虚而入,原本不起眼的小事也会在你心中激起惊天骇浪。坏蛋们最喜欢这种状态下的猎物。他们就像龙卷风一样,把所有不牢固、不扎实、根基不稳的东西撕烂。而我们的目的就是帮你夯实根基,让坏蛋们无机可乘。

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让大家都自大起来,变得目中无人,而是让大家找到安全感,坚强起来。这样坏蛋就无法使你感到弱小、没有价值或微不足道。你要找到自我,明白自己对世界的价值何在。

我并不是说你这么做就能对霸凌免疫了,坏蛋们还是会欺负你,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就喜欢做这种有难度的事。但是他们再欺负你的时候,就会像用脑袋撞墙一样了:你会被自信守护得固若金汤,而他们最终会转头去找其他弱一点的目标下手。或者还会有一个更好的结果,他们觉得欺负人不是件好事,最终戒掉了这种恶习。

假的真不了

下面要说的事已经是老生常谈了,在青少年中其实非常普遍。大多数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学家都认为,青少年时期是我们开始寻找身份认同的时期:搞明白自己是谁,自己的角色是什么,围绕什么建立生活。我在十多岁的时候,最想做的就是能跟其他同龄人合得来。

我不愿别人认为我弱小、好欺负,所以我就假装成另一种样子。(这是步臭棋啊,力克!)

我想给同龄人留下个好印象,融入他们的群体,所以我就表现出粗野的样子,嘴里也总是骂骂咧咧的。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行为。在上中学之前,我从未听过一句骂人的话,我的家里当然也没有这种言语。

我的父母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对上帝怀着虔诚的爱和崇敬,我们的生活也是建立在信仰的基础之上的。父母尽力把我与弟弟、妹妹保护起来,不受外界的影响,甚至不让我们收听福音电台以外的电台节目。

上帝如果听到我说脏话,一定会很失望,但我相信他能够理解我,因为我只是暂时迷失了本性。上中学的最初几周,我简直大开眼界:每个人都是满口脏话(至少在我看来是这个样子)!脏言脏语漫天横飞,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误会了,是不是那些言语跟我理解的不一样。对我而言,那些脏话就像是一种全新的语言。

渐渐地,我开始觉得说脏话对青少年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我也想表现得“正常”一点儿、酷一点儿,就像那些言行粗俗的孩子一样。所以我抛弃了真实的“力克”,变成了一个满口脏话的人。

我开始说脏话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害怕自己显得不合群。想合群,想被大家接受并没什么错,错的是我为了这个目的而抛弃了自己的价值观和信仰。

舒心地做自己,这样大家跟你在一起时才会感到舒心

为了不让别人排斥我,我就排斥了真实的自己。这听起来很疯狂,是吧。为了与别人融洽相处,我们都要对自己进行调整,都要在某种程度上去适应别人的想法和需求。这是在世界上、在国家里、在家庭中、在社区中生存的必需条件。

但是你不能为了合群就去做错事,不必为了融入群体逼着自己换个样子,因为在世界这个大舞台上,早已有为你设定好的角色。

大家可以试着这样做:舒心地做回自己,这样大家跟你在一起时才会感到舒心;打造一个快乐的人生,这样大家都会想分享你的快乐。

面具

有一段时间,我昏了头去学“酷孩子”的言行举止,我不知道为什么说脏话就是“酷”的表现,但我很快就染上了这个坏习惯。脏话仿佛是青少年的语言,也许说脏话会让我们感觉自己独立而成熟。

但与此同时我又心怀愧疚,因为每次说脏话的时候,我都违背了父母定下的道德标准。我不该违逆父母,我知道他们爱我、只想我能好好的。

也许是我潜意识里想要独立的冲动在作怪吧,这种叛逆也是成长的一部分,虽说大多数家长并不喜欢。

小时候我们总是被父母管着,他们让我们什么时候干什么,我们就得什么时候干什么;进入青春期之后,我们都会或强或弱地“争取”独立。虽说程度各有不同,但这是青少年的正常行为。问题是,我们还不能独立,我们还住在家里,还要依靠父母给我们提供吃穿住用行,所以他们就认为我们应该遵从他们的规矩。

这是一个历代人都必须经历的永恒矛盾,但只要双方都能客观一点、相互理解,而不是由着脾气发作,这个矛盾就只会停留在温和的对抗层面,而不会变成“核战”。我很幸运,我的父母始终都把我的利益放在心上,即使我们意见相左时,也能如此。他们还有很强的保护欲望,我不怪他们,但我更向往冒险一点的生活。

就在我开始习惯说脏话、跟我的那些朋友越来越相似时,我的心里却很不舒服,我知道那不是我。我经常这样问自己:你说这样的话是想干什么?而在其他时间,我“坏”的一面又会这样说:我只是想跟别的孩子一样酷。我是假装的,这样才能合群嘛。

我这是在给自己的负面言行加上正面意义,这让我有了一张“假脸”、一个面具。“好力克”总在劝我说那不是真正的我,但我对其充耳不闻,因为我不想被人欺负,不想因“残疾”和“不正常”而被人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