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名探登场(第4/4页)

科拉多克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提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他有没有说过是谁安排的这次聚会?”

但他一无所获。

“他根本没有说是谁叫他去做的。我想其实没有谁,全是他自己干的。”

“他有没有提到过谁的姓名?他说过是他还是她?”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说会有人尖叫。‘我会笑着看他们的脸。’这是他的原话。”

他没能笑多久,科拉多克心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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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种推理,”他们驱车回到梅登厄姆时,赖德斯代尔说,“理论的依据却没有,根本没有。就当是老姑娘的夸夸其谈吧,别当真,嗯?”

“我不这么认为,局长。”

“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一个神秘的X先生突然在黑暗里出现在我们的瑞士朋友的身后。他从何处来?是何许人?那之前他又在哪儿?”

“他可能从侧门进来,”科拉多克说。“就像谢尔兹那样,或许,”他缓缓说道,“他可能从厨房进来。”

“你是说她可能从厨房进来?”

“是的,局长,这是一种可能性。对那个外国姑娘我一直感到不可信。她给我的印象是个下流的货色。那些个尖叫和歇斯底里——可能是在演戏。她可能一直在算计这个小伙子,在恰当的时刻放他进来,操纵了整个过程,枪杀了他,然后把自己反锁在饭厅里,捡起一件银器和鹿皮,开始上演尖叫的那一幕。”

“对此我们有反驳的证据——哎——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对啦,埃德蒙·斯韦特纳姆肯定地说过,门外的锁上插着钥匙,他是转动钥匙打开门才把她放出来的。还有没有别的门通向宅邸的那一部分?”

“有的,楼梯下有一道门通向后屋的楼梯和厨房,可门把手好像三周前掉了,还没有人把它装上。在这期间,门打不开。我得说这似乎讲得通。门锁的转轴和两个把手都摆在门外过厅里的一个架子上,生了厚厚的铁锈,不过当然内行还是有办法把门打开的。”

“最好查查那姑娘的档案,看看她的证件是否齐全。不过在我看来,整个推论还只是纸上谈兵。”

局长又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下属,而科拉多克平静地答道:“我知道,局长,当然如果您认为必须结案的话,那就结吧。不过如果能让我再努力一下,我会非常感激您的。”

使他感到相当惊讶的是,局长带着赞赏的语气静静说了一句:“好伙计。”

“得查查左轮枪。如果这个理论成立,那么枪不是谢尔兹的。当然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说谢尔兹有过一把左轮枪。”

“是把德国货。”

“我知道,局长,但这个国家多的是欧洲大陆造的枪。美国人都把枪带回家,我们的同胞也一样。您不能照此推论。”

“有道理。还有别的询问线索吗?”

“得有个动机。如果说这个推论有什么独特之处的话,它意味着上个星期五的勾当绝不仅仅是个玩笑,也不是普普通通的打家劫舍,而是一桩冷血的蓄意谋杀。有人企图谋杀布莱克洛克小姐。可为什么呢?在我看来,如果说有什么人知道答案的话,这个人就是布莱克洛克小姐自己。”

“我了解到她对此想法持彻底否定的态度?”

“她对鲁迪·谢尔兹想害死她这个想法持彻底否定的态度。这倒是没错。还有一件事儿,局长。”

“嗯?”

“有人可能还会下手。”

“那当然就能证明这个推论是正确的了。”局长干巴巴地说道,“顺便说一下,照看一下马普尔小姐,行吗?”

“马普尔小姐?为什么?”

“我估摸她会住在奇平克莱格霍恩的牧师家,然后每周会去两次梅登厄姆接受治疗。好像有个姓什么的太太是马普尔小姐一位老朋友的女儿。那个老姑娘的直觉可好着呢。哦,对啦,我估计她的生活中没有多少激动人心的事儿,因此四处嗅来嗅去,寻找疑犯,才能给她点儿刺激。”

“我希望她别来。”科拉多克严肃地说道。

“别来给你添乱?”

“不是这个意思,局长,可她是个不错的老太太。我可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我总是在揣测,我的意思是,揣测这个推论里是否别有玄机。”

[1]布莱尔·莱顿(Edmund Blair Leighton,1852—1922),英国画家,擅长中世纪和摄政时代题材。

[2]阿尔玛·塔德玛(Alma Tadema,1836—1912),英国皇家学院派画家,拉斐尔前派代表人物。

[3]七:seven;十七:sevent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