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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场证明?”

“如果说那件类似的案子有任何可以借鉴的地方,那就是女孩的故事是不在场证明。”

“那就是说你相信——我是说你觉得可以相信——女孩是在胡说八道?”

“她从头到尾都在说谎。”

“凯文,你这个疯子,你不是说这事可信吗?”

“没错,我仍然觉得可信,但那也可能是连篇谎话,两种情况都不能排除,我不偏向任何一种。无论哪一方,我都可以在最短时间里为其提供很好的辩护。总体而言,我更倾向于为艾尔斯伯里那位年轻姑娘辩护,她是证人席的不二人选,从你告诉我的信息来看,夏普母女的形象在法庭上并不是十分有利。”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同时伸手拿罗伯特的杯子。罗伯特没有心情理会宴饮交际这一套,他看都没看便摇头拒绝,一双眼睛一直出神地盯着炉火。他感到身心疲惫,并且有些生气,他不应该来找凯文,这一趟来错了。凯文刑事律师做了太久,他的心里现在只有对案件本身的看法和观点,没有势必查明真相的热情和信仰。他会等凯文喝完手中的半杯酒,然后起身离开。他需要睡眠来暂时忘记自己还在为他人的问题负责,或者应该说,是为解决他人的问题负责。

“我想知道她那一个月去干什么了。”凯文喝下一大口威士忌,说道,他显然在等罗伯特回答他的问题。

“这么说你确实相信那女孩是个骗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句话便脱口而出,罗伯特意识到这一点后,赶紧闭上嘴巴,他不想再被凯文牵着鼻子走。

“你已经喝了葡萄酒,如果再喝这么多威士忌,接下来一个月就要在医院度过了,伙计。”他说道,令他惊讶的是,凯文放下杯子哈哈大笑,笑得像个天真无害的学生。

“哦,罗伯特,我爱你!”他高兴地说,“你就是英格兰的精髓,你身上有我们羡慕和嫉妒的每一种特质。你就那么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地坐在那儿,等待别人引你上钩,最后人们得出结论,认为你只是个蔫蔫儿的老猫,可以任人拿捏;就在他们得意忘形,不知所以的时候,你突然伸出一直隐藏的利爪,重重地给他们迎头一击。”他径直拿过罗伯特的酒杯给他倒上酒,罗伯特也没阻拦,他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