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礼物!

薛业戴自己的拳套不是一次两次了, 总偷着试,小偷小摸的。

他对雄性力量的向往是印刻在骨头里的,可他的血型摆在这, 祝杰不会让他有半分打架的机会, 更别提学拳。

不会打, 还这么能打呢,薛业要是学会了不知道要狂成什么样。大概是捶遍九州吧。

“干什么呢?”祝杰跪上了沙发床,侧着身,看薛业只穿拳套。

好看死了。

薛业用牙咬开扎绳, 粗暴地抖开:“我试试,因为从前……没戴过。”

“没戴过?”祝杰拉起被子, “你再说一次?”

“啊?”薛业动了动腿, 膝盖被杰哥的腿夹过去,身体猛然一歪:“真的啊,我都不会戴, 这怎么弄啊……不小心戴上的。”

祝杰懒得拆穿他,自己的拳套被动过没有,自己能不知道?每回收好扎绳都要系两次,薛业没有这个观察能力,只系一次, 匆忙地放回原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高一、高二、高三……直到现在他也没观察出来。全身所有神经供给了智商和运动。高三薛业跟着自己在9班, 他要是去了1班,高考肯定能上600分。

很聪明, 学什么都特别认真。其他方面就……

沙发床很矮, 和地板只有20厘米的距离,如同一张床垫直接摆在地板上。祝杰和薛业枕同一个枕头, 谁都不愿意去用第二个。

“你腰好了么?压一字马挺能耐。”祝杰把被子拉过他们的肩。

“绷紧了小腹,帮助分摊后腰的承受力。”薛业叹息,“杰哥,我不是练跳舞的,但压腿耗腿这些不敢放下。你看陶文昌和孔玉,在宿舍压,上操场也压,你不是也压嘛。”

“我没压成T字吧?”祝杰歪着头看手机,张蓉微信,照例的生日快乐,还有明早过来。

还有一条微信是奶奶发的。祝杰的心猛地柔软了一刹,奶奶明年84岁,身体很不乐观。耳背,为自己下载的微信。

祝杰动了动手指,告诉奶奶春节之后去看她,带着朋友去。再点开张权,收了今天的分红钱。

转账额度有限,明天和后天再收几笔,薛业下个月的教练费出来了。不少,有人在自己身上压钱?

“杰哥。”薛业也歪着头,凑过来问,“你头像是不是一中的操场啊,眼熟。”

“嗯。”祝杰把微信列表关掉,动作很快。

不让自己看了?薛业有点反应不过来,杰哥发微信从来没躲过自己。突然不让看了?

“哦。”薛业想不明白,只好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问,“为什么是一中啊?”

祝杰直接把手机关了。“因为一中的操场好。”

手机也关了?杰哥和什么人联系,不让自己知道?薛业安静片刻,被子里扭来扭去。“我觉得……一般,跑道都裂了,早该换了。”

“因为有个傻逼每天在操场等着,地方也不知道换换。”祝杰说,指着薛业自己想明白是不可能了,“你说一中的操场好不好?”

话送到耳边薛业才听懂,声音小了下去:“我啊?”

“废话。”祝杰瞪过来。

操,杰哥喜欢一中的操场,是因为自己每天买好早点等着他,是吗?是吧!

“这样,我……谢谢杰哥。”薛业小臂上的汗毛都兴奋起来了,手心出着汗,“好,一中操场坠好。”

“你他妈被祝墨传染了吧?”祝杰挑了下眉毛,“薛业,我礼物呢?”

蛋糕吃了,蜡烛吹了,礼物盒子还没看。

“那个,那个!”薛业爬起来,套着拳套的手把近前的大盒子提起来,“杰哥,你先答应我。”

“好。”祝杰接过来,他要拆礼物。

“买的有点急,不知道合不合适,我也不懂行情。”

祝杰拆得很快,首次光明正大拆薛业的礼:“我先看看。”

“只有这一个颜色,原本想买黑的,没有,我不知道这些要订,再从国外拿货。”薛业喉结缓缓滚动,“也不知道这个分重量。老板说了,不合适别拆原装盒,可以拿回去换。”

下一秒,原装的纸盒被祝杰徒手撕开。

“杰哥,等将来我打比赛有奖金了,给你买坠牛逼的。”薛业蜷在祝杰旁边,像个没骨头的人,叼着扎绳的一端。

还真是不会戴,系上怎么拆啊?

“不错。”祝杰从质地坚硬的盒里取出一双崭新的拳套。红金配色,grant真皮手工缝制。

这种货的现货很少,卖不出去是因为贵。

“挺鲜艳的。”他迫不及待地试了试,“合适,哪家买的?”

薛业摸了下杰哥隆起的臂肌,鼻息一乱。“就、就高二你带着我去过的那一家私营店,有你的购买记录,所以号码重量和旧的一样。”

“那家?”祝杰惊讶,自己带薛业去过一次他竟然记住了,“那家出了名的黑,他卖你多少钱?”

黑?薛业腕口的扎绳系紧了,箍住他,杰哥不给他脱,扭腕搓手无济于事。

“不到……一万块?”薛业被压在粗糙的床单上,“我献血的钱。”

“薛业你丫是傻逼么?”祝杰踩住了他的脚背,“你卖血的钱!”

“反正已经是了,再傻逼一次也无所谓。”薛业抬高了下巴,“杰哥,我以前送你礼物都是硬塞,连蛋糕都是偷着送。第一次名正言顺地送,颜色不对,我知道你只喜欢黑的。”

祝杰撑在他上面,暴怒的情绪过后无奈地笑了,打拳有后遗症,现在易怒。

“红的也不错,先手拳手更适合。”

“是吧?红的也不错……谢谢杰哥。”薛业热死了,伸手过去,“杰哥你帮我拆一下吧,栓太紧了,我摘不下来。”

“我也不会摘啊。”祝杰只摘自己的,左手、右手,珍爱地放回盒子里,绝不会戴着它们上场。鲜红的颜色像薛业被抽出来的血,珍贵,独一无二,世间稀有。

“还有礼物么?”祝杰问,笑得有点坏。

薛业愣了愣,脖子像被掐住那样红上来,两只手还套着拳套,潮乎乎的手心里攥着扎线。腕上有一圈金属,烙印两排小字。还有一根很细的银链子。

“没了,就买这些了。”薛业有点心虚,“要不,杰哥你给我留个吻痕?”

祝杰压着他的嘴,笑了笑。他们一起听,听睡在卧室里的祝墨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会不会突然醒了冲出来找哥哥。

十分钟后,薛业疼得龇牙咧嘴,被咬了十七八个齿印。“嘶……杰哥你别咬我脖子,有大血管,悠着点悠着点。”

“吸不着血管。”祝杰把他的上半身咬花了,“做过准备。”

“准备?那杰哥你……生物学的不错,不愧是你。”薛业向他靠近,“我也想给你留一个,行吗?”

“不行。”祝杰压低了声音。他还得打拳,不能带着一身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