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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张地图至今仍然包含着广袤无垠的未知领域。

比如说,科学家们已经成功地将一块一分硬币大小的颞叶面定位为实时声音的感知区域,并将其称为初级听觉皮层,但他们并不知道哪块脑区域负责之后的提取,哪块辨析之前我们所听到的特定声音。或者就此而言,我们是如何对那些构成我们过去经验的视觉、味觉、触觉、嗅觉还有听觉进行提取和辨析的。

大脑在慢慢道出它的一些秘密,它古老的功能逐渐明晰,但是记忆,这个最能够定义我们本身的东西,却仍然保持着神秘。

我正准备从图书馆地下室乘电梯到五楼去(我后来在那儿意外碰到了菲尼亚斯·盖奇)的时候,读到了一封外祖父写给富尔勒·奥尔布赖特最早期的信件。他在其中规划了自己的一些长远目标:

自从我成为精神病学学生,并且在外科实验室打杂时,我并没有做过动物性或实验性的工作,”他写道,“但是我的主要旨趣在于其机制,所以这种研究在技术层面上强烈地吸引了我。

他这封信写于1936年。他在后来的十年内,会找到一种方法来填补他对实验外科的热情和兴趣。

在全国的疗养院病房里,他也会找到无穷无尽的“素材”来源。


【注释】

[1] 哈佛医学院的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