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更合一)

时间回到今天上午,十点多刚刚结束军训的时候,魏嫌状态还是挺不错的,这阶段的忙碌过去了,她也终于能松口气了。

所有人解散离开操场,魏嫌就跟同寝室的同学们一起回寝室去了,回去就都迫不及待的换掉了军训服。

四个人的寝室里现在只有魏嫌、马屿洁和宋尔止三个人在,另外一个女生是本地人,军训完直接回自己家休息去了。

介于魏嫌今天上午在检阅仪式上给他们班方队做了领队,昨天下午还去市剧院给省领导做了汇报表演,403宿舍念及她辛苦,于是一致同意让她第一个回去洗澡。

魏嫌洗澡速度挺快,没用多长时间就把自己麻利的洗刷干净,黑亮的头发湿漉漉的,穿着一身天蓝色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爬回她床上去了。

马屿洁进了卫生间洗澡,宋尔止摊在床上补回笼觉,魏嫌则爬上床对着镜子涂面霜。

魏嫌的床铺特别有意思,相比于其他女生或是整洁、或是邋遢的床,她的床看起来特别有家的味道,看着她的床就能想到她卧室是什么样子的。

魏嫌每天回到宿舍就会换上一套天蓝色睡衣,别人都乱七八糟的随便穿衣服,就她认真的换上睡衣,中规中矩的上下分体,没什么特色,只是她穿上看着特别干净特别乖。

她的床上什么都有,床脚放着一台床上桌,拉拉杂杂的东西全放在上面,需要什么都能轻易拿到,床上除了学校发的垫子还加铺了一张厚实的海绵垫,柔软舒适,效果绝佳。

厚实的床垫上铺着奶油粉的床单,看着棉花糖似的软乎,上面有一个从家里带来的小小的玩具布偶,又能陪她又不占地方,枕头旁边还摆着眼罩,还有助眠的薰衣草喷雾,睡觉前会打开盖子对着枕头喷一下。

真是认认真真的在过日子,跟在家没什么区别了,床上桌摆着的一盏小台灯上面都特别认真的盖着一块浅色小手帕当防尘布。

魏嫌在晾头发的时候,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她这段时间太忙了,很久都没顾上跟家里联系了。

电话很快接通了,“喂,乖嫌嫌?怎么这时候有空给妈妈打电话了?”

魏嫌大白天的开着小台灯在照镜子,暖色的灯光映得她脸色粉粉的,她对手机道:“我今天军训完了,时间上终于有空闲了。妈妈你在干嘛?”

魏嫌打电话的声音不高,不想吵到在休息的人,不过宋尔止并没睡着,听她说话就扬起头朝她看过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小班长这样跟人说话,不那么害羞了,带着股全然信任的天真和娇憨。

软妹真是世界的瑰宝啊……

“嗯对,汇报演出也参加过了,就是昨天下午,晚饭的时候就回到学校了。效果?应该还好,老师挺满意的……那倒没有啦,省里的领导当然没说什么,也不会因为一支舞就记住我们啊,不过确实领到了一些嘉奖礼物,就是大家都一样那种。”

魏嫌妈妈叹口气:“那好吧。嫌嫌啊,还有没有钱可以用?妈妈给你打一点生活费吧?你营养不好,吃饭不能省啊知不知道?”

“不用钱不用钱……我假期里打工的钱还有呢,够吃饭啦,而且周末剧院有伴舞活动的话会联系我的,伴一台舞可以拿好几百,我花不完的。”

魏嫌不是没有动过跟家里要钱的念头,实际上她也挣扎了几个晚上了,然而听到妈妈这么问,她第一时间还是想也不想下意识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一边说一边着急的对着空气摆了摆手。

哎……她需要一万多块钱,怎么好开口跟妈妈要这么多呢?那个勤恳了一辈子的女人肯定会担心女儿在外面受欺负了的。只要一点生活费也是杯水车薪,还不如不要了。

其实如果没有要还段雪尧的两万块钱,魏嫌做暑期工的薪水就完全够自己一学期的生活费了。

起初她就是这么打算的,大学的学费家里出了,她就自己赚生活费吃喝,因为家里条件也不太宽松,他们家原先在三线城市的下属的小县城里,去年家里用所有的积蓄在市里买了套房,现在要还房贷还要准备装修,爸妈手上肯定不宽松的。

而且魏嫌知道这都是为了她,父母亲都是普通的小职员,却不甘心让女儿一辈子生活在小小的县城里,一直供她读书学才艺,把她送到大城市去上学了,又咬咬牙买房,从县城搬进了市里,这样他们家的女儿在外面也不会太被人看不起。

魏嫌即便很想快点凑够钱,可她还是没办法做到跟家里开口。

她拒绝了妈妈之后,心里来回摇摆不定的东西反而放下了,立即决定这钱还是要自己解决。

说动就动,把桌上的耳机拿来插上,一边用耳机跟妈妈聊天,一边打开手机开始搜网上的大学生兼职工作。

耳机里妈妈笑了笑,挺高兴的样子,“我嫌嫌可太厉害喽,比妈妈挣钱还多!你知道努力是好事,也别累坏了身体,爸爸给你带的糖罐你有看到吧?记得每天都在身上装一些,都是你喜欢吃的。”

魏嫌转去看她桌上摆着的一大罐糖,她爸爸绝对是个实诚人,带糖这玻璃罐比家里腌蒜的还大,魏嫌咕哝一声:“才不是,阿尔卑斯我只喜欢吃原味的,爸爸装了好多草莓的啦柠檬的啦,我不吃,拿回去给他吃。”

妈妈咯咯笑道:“那你先挑喜欢吃的嘛。对了,爸爸还在里面装了巧克力球,挺贵的,他就买了一盒,我尝了一个,老天啊老好吃了,你吃了没有?”

魏嫌马上爬起来去翻糖罐,果然看到里面有零星几个费列罗,她惨叫一声:“爸爸怎么不早说,天热这个要化掉的!”

魏嫌马上拆开来,把甜甜的巧克力放进嘴里,腮帮子鼓起一块来,认真告诉她妈妈说好吃。

正好宋尔止晃晃悠悠的从床上爬下来出门去,魏嫌不是吃独食的人,于是想也不想,立马从罐子里又翻出一颗费列罗来,塞给从她床下经过的宋尔止。

“……谢了。”即便宋尔止是因为卫生间被马屿洁占着洗澡而要出门去外面上厕所,但因为不忍心拒绝魏嫌,只好吃着巧克力去厕所了。

……

魏嫌其实早在这天之前就接到了要在迎新晚会上表演舞蹈的安排,她觉得挺正常,她刚在世界赛上拿了名词,算是出了个风头,学校本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奖才对她放宽了录取条件,现在想让她也表演无可厚非。

魏嫌今晚要跳的舞也是《水天一色》,这舞最近在业界小有名气了,她人就在这儿,学校哪能不行驶特权,让自己的学生们优先欣赏。

只不过魏嫌压根没怎么当回事,没太把这个晚会放在心上。

对魏嫌这个从小到大不知出了多少场演出、参加过多少赛事的“老司机”来说,只是学校的一台演出而已,可以说是小菜一碟,况且最近一直在排这只舞,跳一场是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