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更合一)(第2/5页)

而且今晚的舞相比于昨天省里的汇报演出要随意多了,不算正式,伴舞不出,就她一个人跳独舞。

因为这支舞算是场大型舞蹈,对舞台要求很高,伴舞出场要求地方要够大,还要干冰做烘托效果,操场上的舞台达不到要求,老师干脆就让魏嫌一个人跳独舞。

用不着考虑跟伴舞们的配合问题了,这对魏嫌来说就更轻松了。

魏嫌不止不紧张,甚至中午还跑出了学校。

她是跑出去做家教试课了,上午搜了大学生兼职,最后综合比照,能赚到最多钱的是英语家教还有舞蹈老师的兼职,这两种不知哪个更好,于是魏嫌打算亲自都去试做一下。

因为着急赚钱,不想浪费这个周末的时间,魏嫌就趁着今天白天的时间先出去试课,如果顺利的话,明后天就能正式开始兼职工作了,也就开始有收入了。

今天上午一个家长联系过她之后,魏嫌马上就答应了当天去学生家里试上一节英语家教课,紧急做了一番准备,中午在学校吃完饭就出发了。

家教课程挺顺利的,不过明明给学生上课只要一小时,她来回却总共花掉了四小时的时间,实在是淮石市太大了,做公交车车程很长,还要倒一次车。

不过好在时间跟她算的差不多,回到学校的时候没迟到,没耽误五点钟开始的晚会彩排。

只是她实在不该抱有侥幸心理,只顾着算时间,忘记考虑自己的状态了。

魏嫌呆呆的坐在人来人往的后台,已经换好表演服了,一件鱼肚白的交领大袖长裙,明明是三层面料,却很轻薄,上半身的肩和腰完全贴身,极度凸显她的柔韧和纤细,裙摆处大大散开,用料超过六米。

她这演出服定做的,太贵了,特别舍得用料,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裙摆能扑开占三个人的位置,怕影响别人走路,她就全揽起来抱在怀里。

彩排已经开始了,不过还没到她上场,她就坐在后台等着。

后台人多,空气流通不好,有些热,魏嫌就坐在一个大箱子上,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休息。

她回来的时候坐了两小时公交车,快到晚高峰,路上已经不太畅通了,车子走走停停晃悠太久,好像有点晕车了,现在脑袋有点昏。

魏嫌撑起上身,转头朝后看了一眼,想找到帮她化妆的小姐姐,那是《水天一色》的一个伴舞,大二的学生,今天不上场就只是帮她化妆来了。

可导演嫌后台人太多,把没节目的人都赶出去了,那个学姐帮她化好妆穿上舞服,也就跟着出去了。

而且怕魏嫌的东西在人多手杂的后台弄丢了,还把她的衣服和包一起带出去看着了。

这里人太多了,恐怕要出去找到她也不容易,魏嫌便放弃去找她包里的糖来吃,又靠回墙边闭目养神去了。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魏嫌觉得已经缓过来了,提前做了十分钟拉伸,然后就上了场。

可彩排开始以后,她上了场就感觉到了力不从心,在做一个过肩翻差点扭了脚腕的时候,她意识到现在状态不行,要是因为彩排受了伤,那过会儿的正式演出肯定就上不了了。

魏嫌没硬撑着,马上跟导演叫了暂停,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眼前一黑跌在了地上。

那会儿她脑袋里就一个念头:看来这段时间为了省钱一直尽量吃最便宜的饭真的不行。

她倒在舞台上,耳后传来从台下掀起的一阵惊呼浪潮,不想搞得太吓人,魏嫌眼前一阵黑色的旋涡还未完全褪去,就马上手腕撑地,把支撑着地面把自己上身撑了起来,随即被冲上前来的一个工作人员扶起来搀回了后台。

……

那个时候,没人知道为什么,反正一见魏嫌倒下,段雪尧和张瑞祥三人和前面那几个伴舞的小姐姐们一样,全都是想也不想,第一反应十分默契的全闷头就往前冲,死扒开人群朝舞台钻去。

那几个伴舞大概是跟魏嫌一起跳舞许久,早有了同窗情谊,又照顾她年龄最小,所以一见她出问题便要冲上去。

可段雪尧他们几个人呢?不过是个反目成仇的前女友,恨不得对方都倒大霉一辈子过不好,要冲上去干嘛?

仨人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有什么原因也站不住脚,于是互相谁也没问谁,就往前蹭,看见魏嫌被扶起回后台也只是顿了顿,还是不放心的继续朝舞台去。

不过这次他们前面的伴舞小姐姐们停下了,然后就被后面这仨人挤着了,几个小姐姐一回头,见他们仨一脸严肃的模样,绷不住乐了,“还说不是想追人家?不想追这么紧张干嘛?”

要是搁在往常,段雪尧心情好的时候,他大概还能松口开句玩笑,说句“不追她,追你”之类的屁话,不过现在他脸色冷硬,丝毫没这个心情。

“你们仨,谁要追我们嫌嫌啊?先说来听听。”

张瑞祥心里都烦,心说这几个娘们要是再哔哔恐要被段雪尧掀飞出去,他随口敷衍了一句:“没空跟你们开玩笑,先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段雪尧则更直接,脚下几乎没停,推开前面俩女的肩膀就要穿过去,然而学姐最是难缠——

“嘿,看你这么着急,看上我们嫌嫌的就是你吧?要是你倒还真跟嫌嫌挺配……怎么样,还不说?你要是说了,我们也告诉你她是怎么了。”

听她们这么一说,段雪尧还真停下了脚。

张瑞祥一愣,“不看看你们就知道她怎么了?”

学姐一点头,“知道,不用去了,有人陪着她一会儿就没事了。”

段雪尧站住了,被几个女的拦着,他显然有些火,但扯了下唇角忍了忍脾气,冷道:“我用不着追她,八百年前她就跟了我了。”

几个学姐有些狐疑的面面相觑,她们从没见过魏嫌有人接送或是跟男朋友打电话之类的,于是还是不信,哭笑不得:“你要是跟她是那种关系,你能不知道她贫血?”

贫血?这也能算病?

张瑞祥古怪的拧起眉,“不是、不不不不是,您等会儿,贫血?这算什么几把毛病?十个人里头得有八个贫血的吧?你要说我贫血也行啊,以前还有赤脚大夫说让我吃点枸杞红枣呢。”

“你那算什么贫血,你跟魏嫌比起来都是头血牛,她是真的严重贫血低血糖,会发生短暂眩晕的那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这姑娘特别节省,能喝六毛钱的小米汤绝对不要一块二的八宝粥,你都想不出来,还有人吃鸡蛋是分单双日的,周一吃周二不吃,周日歇着。”

听了这话,张瑞祥和王历阳心里头都有点不落忍了,因为段雪尧的关系他们一直有意无意的针对魏嫌,可人家毕竟是个小姑娘,再一听这个,俩人都有点不是滋味,讪讪的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