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3/5页)

犬养并没像饿狼似的扑上来,眸子不动,就那么冷冷地看着。

三丫子不是风尘女子,自然使不出风流的手段,但作为成熟的女人,她知道男人喜欢女人什么,也知道如何取悦的挑起男人的欲望。尽管她心里无比讨厌、憎恨眼前这个男人,可是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心爱的男人,她就不能不违心地去奉迎。她笑了,笑得迷人,笑得淫荡,伴着笑,她又做出诱惑的动作,双手在胸前抚弄着……

犬养心中的火焰燃烧到什么程度,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扑上来,连衣服扣子都没解开,这对于他这个恶魔可是少有的,莫非被眼前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壮举震撼住了?

三丫子沉不住气了,倒不是她有了渴求男人爱抚的反应,如果要描述她目前的真实感受,那就是她看着这个犬养,她的心不但冷到极点,身子也是冷冰的。她不想拖延时间,不得已,她主动伸出手,来解犬养的衣扣。

犬养的衣服被剥下了,就在他几乎脱光时,他突然挥起手,狠狠地打了三丫子一个大嘴巴,很重,很响。

三丫子的头晃了晃,眼前发黑,耳朵轰鸣,半边脸麻木了不说,五道红迹也迅速隆起。她没有去捂揉,没有掉泪,强抑着仇恨,怔怔地看着,还是那副憨样儿。

犬养真是变态,莫名其妙地狂笑起来。

三丫子感觉犬养的笑比沉默还可怕,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和慌乱,她本能的,不由自主地抬手,回赏犬养一个大嘴巴,也很重、很响。

犬养笑声止住,这回轮到他怔然了,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三丫子。

三丫子:“都说你们日本男人不把女人当女人,看来真是这样啊,我好心好意要伺候你,你反打我,你……你是不是人揍的?”

犬养扭曲的心理,似乎就喜欢扭曲的对待,遭到三丫子的反击和辱骂,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三丫子本以为犬养会暴怒起来,真的那样儿,她反而豁出去了,却不料,犬养咧开嘴,嘿嘿地笑了,这更让她不寒而栗。

犬养第一次见到三丫子,内心就萌生生强烈占有欲,到不是三丫子的美貌吸引了他,而是他看出三丫子是马明满喜欢的女人,由此,自然联想起他的雪子,这就不难理解,他处心积虑想得到三丫子,完全是建立在报复的基础上。当然了,随着他接触三丫子次数增多,他对三丫子也有了一定的好感,尤其三丫子野气的性情,爽朗,不,在他看来是放荡的笑声,别有一番风味。所以,在雪子离开后,他的脑海中,时不时闪现着三丫子的身影,记得在常家大院,险些为天皇尽忠的时刻,他竟然很奇怪地想到三丫子,事后,他在自问为什么,得到的答案,绝不是他真心的喜欢三丫子,可能是懊悔,懊悔死前没有得到三丫子吧?

三丫子有了退缩的念头,她想穿上衣服,摔门出去,但想到马明满,她不得不竭力地坚持着。

犬养:“我终于明白明满君喜欢你的原因了,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你都是一个难得的女人。”

三丫子松下一口气,她就怕犬养不说话:“你是夸我呀,还是骂我呢?”

犬养即便说话,也是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可惜明满君不是真正的男人,今天我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三丫子没心情听犬养说下去:“你别跟我瞎白话了,你说的那些话,我听不懂。”

犬养怪模怪样地又笑起来:“你不会比我还急不可待吧?”

三丫子见犬养胸前长着黑毛,蓦地,联想起在刺沟曾看过被炮手打死的野猪。

犬养经过一番心理慰藉后,开始释放积蓄的能量,他早就盼着这一天,这一刻,为此,他在心里做过无数次的演绎,都说饿狼在得到食物时,一定是狼吞虎咽,犬养却不是那样儿,他要慢慢享用……

三丫子欲要关上灯,这或许多少能减去她心中几分厌恶,不想却被犬养制止住了,她执拗地说:

“我……我开着灯,做不来……”

犬养的兽性,压抑越久,喷发越厉害,没容三丫子说完,猛然把三丫子推倒……

这一夜,对三丫子来说,简直就是在地狱里走一遭。

犬养是个畜生,他把三丫子也当成了畜生,不知他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知他发泄什么,几乎一夜未消停,一刻不停,翻来覆去地折腾三丫子。

三丫子的身体够强壮的了,如果单就做男女之事儿,她应付自如,可犬养在她身上施展出来的手段,是她平生未曾见过,甚至想都未曾想过的,她咬紧牙关,咬破嘴唇,这要是换了别的女人,挺不住不说,兴许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太阳光从窗户缝隙筛落进来,犬养还翻骑到三丫子身上,把她好个蹂躏。

犬养不是铁打的,他精疲力竭了,穿衣服时,手都在发抖,不过,还充硬汉地说:

“你是我见过最有味道的女人。”

三丫子骨架好像都散了,她不想呈出软弱,心中充满着仇恨说:

“你满足了?”

犬养狞笑说:“这次是满足了,但这不代表着今后。”

三丫子打个冷战:“都说西瓜好吃不能不留籽,你……你还想找后顿啊?”

犬养意味深长地:“我不会忘记你的。”

三丫子不想与犬养说过多的废话:“你别忘了你应承的事儿,说话要是不算话,你早晚有一天要遭天打五雷轰的……”

犬养:“你……你什么意思?”

三丫子生怕犬养赖账,才有意这么提醒着:“你是咋答应明满的,这还用明说吗?”

犬养没说话,转身欲走。

三丫子急了,一把拽住犬养:“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把我祸害一宿,你得给我个准话,你得跟宪兵队说,不能再找明满的麻烦。”

犬养:“宪兵队,什么宪兵队?”

三丫子气红了脸:“你……你还算不算个爷们儿呀,你要这么耍二皮脸,我……我不能让你走。”

犬养不但相貌龌龊、行为猥琐,内心也是狡诈的,他知道三丫子对马明满痴情,所以,他才故意装糊涂。

“我缺老爷们儿呀,我贱呀,你要是不答应明满,我能陪你吗?”三丫子气怵怵地,她虽然没把话说得那么透彻,意思已表明了,若不是为了马明满,她死都不会陪犬养的。

犬养看着眼前这个傻傻的女人,不知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有意想刺激三丫子,感叹地说:

“你呀,头脑太简单了。”

三丫子:“少说没用的,我就问你说话算不算数儿?”

犬养冷若冰霜,别有用心地说:“你说宪兵队要抓明满君?这是子虚乌有,他之所以让你陪我,是在还我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