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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蒂的话戛然而止。他在看我递给他的便条,那是由罗马站的送信人亲自交到我手里来的:圆场秘密行动组组长比尔·海顿已承认自己是莫斯科中心的一名间谍。

有时候我会想,比尔永远地偷走了我们共同拥有的轻松心情,也许这才是他犯下的最大罪行。

回到伦敦时我被告知,如果再有别的情况需要告知,自然会有人告知我。几天后的一个上午,人事组通知说我被定为“半音丧钟”。这是圆场内部的行话,意思是“仅可派驻到友好国家”。这就好比是对我说,后半生我都得在轮椅上度过。我没犯任何错误,没干过任何不光彩的事——实际情况恰恰与此相反。可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掩护身份是最宝贵的,而我的身份已经暴露。

我收拾好办公桌,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我开车去了乡下,一路上怎么去的都不记得了。不过我记得自己在萨塞克斯山丘89下车走了一会儿,那儿鲸鱼背似的白垩岩山下方就是五百英尺高的悬崖。

又过了一个月,我知道了对我的判决结果。“恐怕你又得去应付那些流亡者了,”人事组的头儿带着司空见惯的厌恶态度说道,“还是德国。和以前一样,津贴还是很不错的,去滑滑雪也不赖,只要你上得足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