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推销员失踪谜案(第4/5页)

“他是个推销员,天地良心!”

“而你是一名寂寞的寡妇。”

“我讨厌你的隐含意思,霍桑医生。”

蓝思警长最好现在就到我们中间来,趁我还来不及接话,这对我们俩都有好处,事实上我已经有些后悔脱口而出的那些句子。我没有理由指控她与詹姆斯·菲尔比有不正当关系。可能这只能证明我这一天一无所获。“我要扣押那辆车,”蓝思走上走廊对我们宣布,“我会找人把它拖进城里。还有我建议您门窗紧闭,直到我们找到他,甘斯太太。”

“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警长在甘斯家给待在克劳福德家里的副手打了个电话,接着我们返回到镇上。“好像你又遇上一桩密室谜案了。”路上他说道。

“恐怕不是。房子可能是锁上了,但菲尔比消失的时候是在

房子外边,而不是里面。”

“你觉得他是怎么办到的?”

“我完全不知道。”我坦言。

我把自己的车停在了监狱,警长把我载到NJL,答应向我通报事情进展。我开车回到圣徒纪念医院翼楼的办公室,和玛丽·贝斯特核对了一遍约见名单。那天下午很清闲,唯一约见的病人打电话来取消了预约。我把道格拉斯·克劳福德的事告诉了她。

“真是没完没了,是不是?”

“恐t向是的。”

“他们找到菲尔比了吗?”

“蓝思警长和我看见他走进了艾比·甘斯的屋子。”

她看着我的脸,猜到我下面准备说什么。

“不会又是?”

“没错。打开防风门,然后就无影无踪了。”

“肯定是她放他进屋了。”

“她说没有。警长搜查了房子,什么也没找到,跟我上次一样。”

玛丽捡起一沓纸,在我的桌旁坐下。那年春天她剪着金色短发,看上去严肃好学,“走廊是什么样子的?”

我仔细地向她描述了一番,她做了些笔记,用几根线条勾勒出了粗略轮廓。“地板呢?”她问。

“我检查过了。有一块木板松动了,但只能掀起几英寸。总之不够他溜下去。”

“你说过他是小个子。”

“也没那么小。大概五点五英尺。”

“屋顶呢?”

“如果他爬到防风门上面,我肯定会看见的。而且上边什么都没有。它只是盖住走廊而已。”

“那个木棚门呢?”

我摇了摇头,“不可能。有两点原因。一、它是从里面闩上的,而且离走廊有十英尺远。二、如果菲尔比没有扶住防风门,那门肯定会合上,那样我们就会看见他走向另一个门了。”

“所以结论回到甘斯夫人把他放进了屋内。”

“似乎是的。不过第一次我搜查过那个房子,今天警长又搜了一遍。房子并没有多大。”

警长本人在下午的晚些时候也来了,看上去有些困惑,“哪儿都找不到他。我已经通知州警察监视公路,以防他备了另一辆车,不过那似乎也不太可能。”

“为什么?”我问。

“嗯,他是故意把车丢在甘斯家的。感觉像是他停在车道上等着我们出现。”

他说的这种可能我也考虑过,尽管不是很说得通。菲尔比不可能知道我会在车里,但也许他只是在等警长到来。

“也许他躲在房子里等天黑,”玛丽·贝斯特提出,“然后艾比·甘斯会开车带他去其他州。”

蓝思警长咕哝了一声,“也许他在房子里逃窜,然后等我们进了房子,他跑去藏到我的巡逻车的后备厢里了。但我觉得不太可能。”

玛丽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话,“你检查过后备厢了吗,警长?”

“天哪,当然没!”

她坚持要了他的车钥匙,走向停车场,打开了车子的后备厢,我们则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着她。她掀起车盖,里面只露出一个备用轮胎和一些工具,这似乎让她有些失望。“好吧,”她回到办公室告诉我们,把钥匙交还给警长,“菲尔比没有躲进那里。但他肯定在什么地方。我一定要找出来。”

我们再次重温了一遍线索,主要是复述给她听,尽管经验告诉我,这些事情多讨论几回没有坏处。玛丽很快开始着手分析问题,“你们俩都看见他走上走廊了?”

“没错。”

“而且他如果走出了走廊,你们不可能没看见。他不可能是从木棚门进去的,也没有通过地板或是走廊的屋顶溜走。只可能是防风门打开、挡住你们视线的时候,他溜进了房子。”

“还有就是甘斯太太也许知情,也许不知情,”警长说,“但是他会躲到哪里去呢?”

“有可能从窗户什么的地方爬出去了。”玛丽提出。

“若是这样她不可能没看见他,而且他也会需要甘斯太太帮忙,”我说,“别忘了,我们就在他身后紧跟着,而且她第一时间就放我们进屋了。甘斯太太不会有时间等在窗边,并在他爬出去之后关上,而且我几分钟之后巡视房子的时候,看到所有的窗户都是紧闭的。”

玛丽的脸突然闪耀出胜利的喜悦,“听着,这样有没有可能?菲尔比必须进入那栋房子。他不可能跑到别的地方去。但是他很快就消失了。记住两件事。第一,艾比·甘斯和被害人有生意上的来往,她在丈夫死后把一块很好的农田卖给了他。也许道格拉斯骗了她,或是她认为他骗了她。第二,您说过好几次,詹姆斯·菲尔比是个小个子或者说矮个子男人。他的胡子和向后梳的头发很容易伪装。”

“你想说什么,玛丽?”

“我忘了是您还是歇洛克·福尔摩斯说过,当你排除了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就算再不可信,都是真相。失踪的詹姆斯·菲尔比和寡妇艾比·甘斯是同一个人。”

蓝思警长和我面面相觑。“这个,我不知道。”他喃喃道,“这个听上去非常牵强。不过还是值得再去一趟她家。你觉得呢,大夫?”

我站起来,“走吧。”

“我也去!”玛丽·贝斯特决定,“把办公室的门关了,好吗?”

离下班时间只剩十分钟。“当然可以,一起来吧。”

我们开上了高速公路,玛丽坐在后座,继续建构自己的理论,“您从来没见过他们俩在一起,对吗?而且杰西·甘斯死后,菲尔比再也没出现过。当时并不需要这个角色。直到艾比孤身一人,谋划起她对那个男人的报复,才需要这么一个人物。艾比觉得那个男人掠夺了她的财产。”

“你说的可能有道理,”蓝思警长严肃地说,“我们会验证一下可能性。”

“还有。我之前提到过歇洛克·福尔摩斯。你们俩有没有注意到詹姆斯·菲尔比和福尔摩斯所破的不知名案子之一的詹姆斯·菲利莫尔两个名字十分相似?据说菲利莫尔回屋拿了把雨伞,便消失不见了。而头一次,詹姆斯·菲尔比回艾比·甘斯的房子拿了一根避雷针就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