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推销员失踪谜案(第2/5页)

此刻他正扛着两大罐枫糖浆向走廊走去。他夹了一罐在胳膊下,空出手来.歹.]铃,不过并没有等人开门,他便打开了木棚门,把枫糖浆罐放了进去。

“你好,道格拉斯。”艾比·甘斯开门说。

“给你拿了些枫糖浆来。放在木棚里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真贴,一

就在这时,她看见我疋工牟道,“哦,你好,霍桑医生。没想到能见到你。”

克劳倡德转过身来,我们握了握手。

“你好啊,大夫。最近都没有看见你。”

“这个冬天太糟糕了,感冒肆虐。现在好多了。我也许可以放松一下了。”

“最近有没有打高尔夫?辛恩康纳斯那边开了家新球场。”

“我得重新捡起来了。”

他走下走廊的阶梯,朝艾比·甘斯挥手道别。

“好好品尝枫糖浆。”

“我会的!再次谢谢你。”

他开车离开,我把注意力转回艾比身上。“我正好开车路过,想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谢谢。”

“很好,很好!”我慢慢地吐露出此行的真正目的,“你最近有没有再看到那个推销员,菲尔比?”

“没有。我向他订购了两支屋顶用避雷针,但他一直没送来。”

“奇怪。”

“他说可能要等一周。我不着急。”

“我不知道那天之后有没有任何人见过他。”

“我相信他会出现的。”

我提示她锁好房门,然后在走廊上跟她告辞了。防风门还在那儿,我想她得找个人帮她卸下来了。身为一名寡妇,孑身一人,生活实在不易。

第二天是周六,我答应陪玛丽·贝斯特去邻近镇上的医院看望一群康复儿童。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玛丽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的本领让我惊叹。

看着她和孩子们玩耍,我差点没注意到那辆绿色纳什,它飞速开过脏兮兮的公路,卷起一大片尘土。“那是菲尔比的车,”我对玛丽说,“我要追上去。”

她忙于和孩子玩,来不及多看我一眼,但在我冲向汽车的时候送了我一句“当心”。要是在早年,我拥有一系列高速运动车,就算灰尘再大,也能在第一个山头就逮住他,但开着新买的别克轿车,我有些谨慎,驾驶得稳稳当当的。我关紧窗户,跟在纳什车身后,加速着扬起漫天尘土。这些弥漫的灰尘有一个好处——直到我超车过去,他才看见我。我重复按响喇叭,他靠路边停下了车。

就在这时,就在我从车子里钻出来、大步流星地走向纳什车时,我突然怀疑起车里的人物。不知为何我依然觉得詹姆斯·菲尔比还是失踪着的。

司机的车门打开,菲尔比走了出来。“怎么了,大夫?”他照例咧嘴一笑,“你快把我逼下公路了。”

他还是同一个人,英俊的小个子,黑色的头发向后梳,克拉克·盖博式的胡子。他消失过,现在又回来了,一副安然无事的样子。“你在甘斯家的门口消失了。我很担心你。没人见到过你。”

“很多人见到过我。我一直在镇上推销避雷针和其他东西。春天是销售避雷针的最佳时机。冬天的暴风雪可能把旧的给摧毁了。”

“那天在甘斯家出了什么事?你走上走廊,然后就不见了。”

“我去拿我的避雷针样品,然后走回谷仓去检查那儿的避雷针。她现在不用那个谷仓了,但NJL还是有遭到雷击的可能。”

“我一直盯着那个走廊看,菲尔比。你根本没有离开过,而且艾比·甘斯说你根本没有进过屋。”

“你眼花了,大夫。或者你睡着了几分钟。”

“我的眼睛没离开过那走廊。我在等你回来把车挪开。”

他耸了耸肩,换了个话题,“想买个避雷针吗,大夫?我这里有个非常流行的款式,上面有天气风向标,可以指示风向。”

“这次不用,谢谢。”我回答道,尽管我的确用得着一个指示风向的东西。这似乎是一桩不牵涉犯罪的谜案,但我恐怖地预感到,这个状况将会有所改变。我返回车中,开回医院,和玛丽与孩子们会合。

道格拉斯·克劳福德的妻子爱琳是个大骨架女人,有着男人一般的宽肩膀。她与其说是漂亮,不如说是英俊。我很习惯每周在镇上见到她两三次,在采购商品,或是在为农田选取供应品。周一早上,我看见她举起一袋袋肥料塞进车子的小后备厢里,我穿过街道,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谢谢,霍桑医生。我能搞定。”她举起最后一只袋子扔进了推车。

“我想请你帮个忙。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詹姆斯·菲尔比的旅行推销员?”

她眯起眼来看我,眸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认识他。去年夏末他在附近推销商品,还帮道格拉斯收割过一两次。卷起衬衣和其他男人一起干活。我丈夫比我更喜欢他。”

“今年春天看到过他没有?”

“有一次来卖避雷针,不过我们不需要那玩意儿。”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见过他几次。”

“还不错,我觉得。我感觉他有点刻意发展同我们的友谊。去年夏天我看到过他跟道格拉斯一起在田里干活,当时我就在想他要向我们兜售什么。”

“后来搞清楚了没有?”

她摇了摇脑袋,“我们从他那儿买了个日晷,仅此而已。我给他做了顿晚饭,他弄洒了一碗汤。”

“一个日晷,”我重复道,“他卖这个,真够奇怪的。”

“有什么奇怪的?”

“没有人还参考日晷了。它们只剩装饰作用。菲尔比卖的其他东西都很实用。”

她对我的理论微微一笑,“我觉得菲尔比没有作过这种区分。”她合上后备厢的盖子,转动方向盘,“经过我-fflNJL,记得停下来看看我们。”

“我会的。”我保证道。

整件事情依然盘旋在我的脑海里。我明明看见詹姆斯·菲尔比消失在甘斯家农舍的走廊上,尽管他矢口否认。他的否认在某种程度上跟失踪本身一样是一个谜。回到办公室,玛丽·贝斯特看出来我很心烦。

“您得忘掉这事,山姆,”她建议我,“或许您开始产生幻觉,明明不神秘的地方也给您看出谜点来了。”

所幸周一下午,办公室的电话铃不断,我几乎没有时间去想詹姆斯·菲尔比的来去问题。第二天下午我有几小时没有安排约见病人,于是决定开车前往蓝思警长在监狱的办公室。

警长和我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我们的交情可以从二十年代我抵达北山镇开始算起。我有时候会和他们夫妇俩走动,把他视为镇上最亲密的朋友,尽管我们年纪相差很大。这一天监狱里没什么囚犯,他刚把副手派出去买咖啡。